落,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過三兩千騎。
更何況,大單于丘力居此番出征,沿途各部被抽走大部分青壯勇士,怎能抵擋得住,刀槍箭矢,武裝到牙齒的狼騎兵。
“嗚嗚!”成群結隊的烏鴉與禿鷲,在高空盤旋鳴叫。
鳥兒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兩腳動物,都是一個頭兩隻手,現在卻要相互殺伐屠戮。
但這些並非它們最關心的,它們只知道每當這些人彼此舉起屠刀,便又是一場食物豐盛的,饕餮盛宴。
太史慈麾下除了狼騎之外,最狠辣的當屬三千本部黑騎,這些傢伙原身是在洛陽時,大帥撥給他的那萬餘督戰隊。
其中組成複雜無比,有牢獄中的死囚,也有吃人血饅頭的無良人。
此刻屠戮毫無反抗的烏桓蠻民,簡直沒有仁慈可言。
當太史屠有意縱容後,他們心中的魔鬼便逐步被釋放出來,烏桓人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災難。
“烘烘!”火光沖天,烈焰中倒映著狼騎遠去的身影,一個不起眼的部落就此消亡。
狼騎簇擁下,太史慈回望火海,眸子中一片冰冷,心中的魔鬼逐漸被釋放出來。
這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因為東北遼原上,還有大大小小數百個這樣的部落。
他們一個個伸著長脖頸,嗷嗷待宰,在等待著狼騎手中的屠刀,等待著自己給他們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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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不生。
遼河北域,迎來了狼騎鐵蹄的踐踏,他們緊握橫刀,碾過一個個大小部落,人頭滾滾血灑平原。
哪怕是一些四五萬人的大型部落,但在面臨屠刀犁遍大地之時,也沒能倖免於難。
因為,狼騎的鐵蹄更堅硬,鎧甲更深沉,屠刀更鋒利,殘殺一群留守老弱,比砍殺城防兵,還要簡單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部落被屠戮,血腥與哀嚎,遍佈在遼原上空,烏桓高層也終於收到了訊息。
遼河東北,王庭治所,上河平原。
大單于從子蹋頓,迅速派人前往漁陽通知丘力居,並且親自率領近三萬多名部族勇士,由王庭出發。
浩浩蕩蕩,數萬鐵騎,趕赴遼河西北上游,誓要讓這夥屠戮子民的狂徒,付出血的代價。
烏桓成分複雜,除了內遷遼東、遼西、右北平的部分族人,大多數族眾仍保留著逐水草而居的習俗。
此時,遼河流域的烏桓人口,也就三到五十萬之間。
所以當聽到族人被屠戮,烏桓各部首領,震怒的同時,亦緊急聚集匯兵。
茫茫草原,蹋頓帶著三萬六千王庭騎兵,沿遼東坪原北上。
途經一個個被火焰吞噬,只剩下一片灰燼狼藉的部落,他心中滴血,怒火幾乎淹沒了理智。
大大小小的部落聚集地,被火焰焚燬,牛羊戰馬等牲畜被宰殺,扔進溪流湖水。
取水的深井,被大大小小的族人屍體塞滿,水源被汙染,棲息地被踐踏。
腐肉血腥,蒼蠅蛆蟲刺鼻,一片觸目驚心之景。
“大人,莫不是鮮卑人所為?”烏桓頭人蘇闔哲,望著四周狼藉,不由一陣心寒。
如此種種,以往都是他們,對付南蠻漢人的手段。
此刻卻被一夥來歷不明的敵人,用在了自己身上,他們懷疑可能是北方鮮卑人所為。
因為南人仁義,是斷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這北地除了鮮卑,便沒有誰敢在他們頭上撒野,就連山林的丁零扶余也不敢。
所以,蘇闔哲懷疑的物件,自然轉到了鮮卑人身上。
烏桓人,原是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