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折嘆息一聲:「這就是人心,你永遠摸不透,你以為你做的仁至義盡,但是人家不領情,不但不領情,還要反咬一口,你知道柳鳶怎麼懷孕的麼?因為之前沈東黎要殺盛陵光,人都帶到禹河去了,沒人追去,只有柳鳶追著去了,盛陵光中了劇毒,不解毒就會死,柳鳶便幫盛陵光解了毒,有了身孕。」
柳之棲的嘴唇哆嗦著:「鳶兒太傻了啊,她太傻了……」
兮折說:「她喜歡盛陵光,沒辦法啊,可現在看清了,也不遲。」
柳之棲點頭:「可他今天還堂而皇之地說鳶兒勾結沈東黎陷害他,鳶兒救了他,他反咬一口。」
兮折輕聲哼了一聲:「正常,他和盛堂都是一類人,什麼樣的父親,什麼樣的兒子,都是恩將仇報的主。」
柳之棲在什麼話都沒說,兮折讓他和他夫人休息,然後提了一下離開盛天境的事情,畢竟在這裡生活很多年了,一時半會要離開還真的捨不得,柳之棲沒有直接回話,只說要考慮。
兮折自然是不會全部信他的,但是柳之棲現在除了相信她,再無別的選擇。
盛天仙門兮折熟悉,連關押犯人的秘密之地她也知曉。
盛天境明著是仙門模範,暗地裡折磨人的酷刑一套又一套。
很不幸,上輩子那些酷刑兮折都試過,她心心念唸的夫君盛陵光親自給她上刑的。
將她折磨地不成人形,還要跟她一遍一遍地標榜:「阿折,我是愛你的,只要你說出和樓湮的關係,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就不為難你了。」
兮折能和樓湮有什麼關係,她也很不解為什麼樓湮那麼壞卻不對她下手。
可是她解釋並沒用,該受的疼痛還得受著。
雲水境弟子廣場西南方向有個地窖,在假山後面,就是用來給重犯上刑的地方。
因著祭祀典禮,所以盛天境的巡防很森嚴,兮折溜進去以後,又變成了玄吟的模樣。
弟子們見是玄吟,便知道這幾天的巡防都是玄吟師兄親自監督的。
兮折一路向著那地下牢獄而去,果不其然,假山很封閉,四周連守衛弟子都沒有。
兮折熟練地找到機關,一施法,那假山掩藏中的門便開了,直通地下。
裡面燈火通明,她也知道柳鳶在裡面了。
果不其然,剛到了底部,遇到拐角,一直往前就是底下牢獄。
石壁上都是火把,亮地刺眼。
老遠就聽見柳鳶痛苦的哀嚎聲和盛陵光的咄咄逼人的聲音。
盛陵光恨地咬牙切齒:「為什麼要勾結東黎城對師妹下手!你那麼殘忍的手段都是跟誰學的?今日我也讓你嘗嘗這挖眼的痛苦和誅心的疼痛!柳鳶,這都是你自找的,你殺誰不好你非要動凌初!」
柳鳶已經沒力氣了,她身上已然遍體鱗傷。
可是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已經這樣了,盛陵光卻還在折辱她,她的衣衫碎成了片掉在身下,她的兩隻胳膊和腿都被手臂粗的鎖鏈吊著,臀下是一寸長的尖銳靈針。
盛陵光在她身上,每撞一下那尖銳的靈針就沒入皮肉一分,柳鳶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兮折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反胃又憤恨。
她也曾被盛陵光這樣虐待過,那感覺,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痛苦,她寧願不得超生都不願意再經歷一次這樣的折磨。
兮折的身子在發抖,她想殺了盛陵光。
不知不覺念出了召喚紫電的法訣,她在抖,紫電也隨著她的發抖從沈東黎靈袋裡飛出,直直地往盛天仙門飛去。
沈東黎一看這就是兮折在召喚紫電,不得已趕緊跟上。
盛天境的弟子只看到一道紅光迅速消失在天際,都好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