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找些事情與黛玉說笑,解她心懷。
忽而有宮中太監來道:“德妃娘娘吩咐奴才來情福晉進宮說話兒!“
黛玉成婚已一年有餘,卻極少進宮,今見德妃要見自己,方想起,自己也不曾去給她請過安,便換了衣裳,進宮去了。
如今誰不知道胤禛夫妻深受康熙喜愛?自是不敢有人對黛玉有什麼不敬之舉。
德妃心中雖有事,卻依舊對黛玉十分親熱,拉著她在御花園中走動,瞧著繁花似錦,卻是頗為樂業。
“這些時候,事事都是風聲鶴唳,也不好讓你進宮來,前兒又聽說你病了,可好些了?“德妃神色和藹,對黛玉笑道。
黛玉道:“只是不捨得十三弟下江南,偶然著了些風寒,如今也好了,多謝額娘關懷。”
德妃嘆息道:“如今朝中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只盼著十四平安罷了。”
黛玉聽了心中微有不悅,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胤禛非她親子。
想了想,黛玉方淡淡啟齒道:“不管什麼風也好,浪也好,四哥總是有臣媳為伴,縱然是大風大浪,也能一同走過。”
德妃拍拍黛玉的手,道:“有了你這句話,我心裡也安慰好些了。”
正要問她是否與胤禛圓房,便見迎面一行人款款行來,亦是個諸宮女太監簇擁著一位中年美婦。
黛玉瞧著那美婦是妃級妝飾,宮中除了貴妃外,共有五位妃,想起已見過四妃,便知此人是胤祀之母良妃。
故而上前甩帕為禮,道:“雍親王媳見過良妃娘娘。”
良妃出身卑賤,皆因生得美麗出眾,方得康熙寵幸,生下胤祀,知道康熙三十八年年老色衰之時,方才冊封為嬪,未幾冊封為妃,自是不及另外四妃尊貴,忙親手扶起黛玉道:“這就是德妃姐姐的媳婦罷?果然是絕世無雙。”
德妃因問道:“今兒個怎麼有空出來走走了?”
良妃笑道:“悶了好些時日了,今兒個出來透透氣,正沒好氣呢,這不,就遇到了姐姐和老四媳婦,見到老四媳婦這樣的人兒,生得好不惹人憐愛,什麼氣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哦,誰又惹你生氣了?”德妃素知良妃亦是小心翼翼,難得竟有人讓她生氣。
良妃揮揮手,含笑道:“不過就是個丫頭子罷了,與她生氣,沒的惹來自己心悶。”
又含笑道:“說起來,這丫頭,倒是老四媳婦的表姐呢,只沒想到,老四媳婦這樣標緻的人物,竟有這樣的表姐。”
一聽了這話,黛玉便知道她說的是元春,不禁一怔,隨即淡淡地道:“娘娘說得是太子先前之妾賈元春罷?”
良妃掩口輕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卻原來果然有這麼一個人!”
黛玉神色卻是極淡然,並不以為意,道:“賈元春與其父賈政謀害太子,又謀害於臣媳,此乃罪有應得罷了。”
說著凝視良妃,輕笑道:“若非皇阿瑪極力壓下此事,全太子顏面,只怕追根究底,指不定幕後主使是誰呢!”
良妃心中一動,想起那些年胤祀動作頻繁,又聽黛玉這話也著實凌厲,便笑道:“說得也是。”
素聞黛玉霸道之名,也不敢多逗留,只是笑道:“罷了,本宮也乏了,德妃姐姐與老四媳婦且隨心。萬歲爺如今重用老四得緊,老四媳婦該當早些時候讓老四抱上雍親王世子才好,莫也如我那老八,如今處處惹人閒話。”
不等黛玉說話,良妃已翩然而去。
德妃見黛玉神色不好,忙道:“你只別理會,老八如今膝下無子,良妃心中也急,倒是沒有什麼惡意。”
黛玉淡淡一笑道:“臣媳自是沒有什麼可惱之處,別人雖覺不雅,實是四哥愛護臣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