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當夜之事無需贅言。單說這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微露之際,兄妹二人便已早早地起了床。他們簡單收拾行裝後,隨即登上一輛馬車,準備踏上歸程,返回那座位於璃月地區的繁華港灣——璃月港。
原本,林渙心中還盤算著,想要騎馬返程,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立刻遭到了戎昭的嚴厲呵斥。戎昭態度堅決地表示,絕對不能讓林渙騎馬回去。或許是出於安全考慮,又或者有其他什麼原因,總之戎昭端起了兄長的架子,斷然不允許林渙選擇這種交通方式。無奈之下,林渙也只能乖乖聽從安排,放棄了自己想要縱馬馳騁的想法。
清晨時分,太陽還未升起時就已踏上行程。一路奔波,直到夕陽西下之時才翻過天衡山坳。此時,視線變得開闊起來,有些陡峭的下坡大路,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那壯麗的景象——紅色的高牆和硃紅色的瓦片交相輝映,整個港城燈火通明,氣勢恢宏。
林渙從車內挪出來,輕輕地倚坐於車轅邊側,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身旁的人與她有著充足的默契,緩緩拉住韁繩,讓馬匹的速度逐漸放慢下來。原本疾馳如飛的駿馬此刻也變成了緩慢前行,彷彿在配合主人欣賞這美麗的風景。
“戎昭,你能……”她微微轉動雙眸,目光緩緩移到身旁那人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陪我一同去一趟玉京臺麼?”
戎昭靜靜地看著她,目不轉睛,卻沒有答話。
林渙輕輕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
“我沒想過要逃避。這件事,終究還是需要面對的。無需他人傳話,不如由我親自去告訴他自己的情況……無論他有怎樣的反應,我都願意接受的。”
說完這些話後,林渙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鼓勁兒。在來的路上,她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聽聞此言,戎昭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輕拉韁繩,熟練地將馬車穩穩地停靠在路邊。他動作敏捷地下了車,與林渙並肩而立。兩人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隨後一同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玉京臺的方向信步而去。
一路上,他們穿越於繁華喧囂的街道之間,周圍人頭攢動、車水馬龍,好不熱鬧!然而這一切都彷彿與他們毫無關聯一般。夕陽漸漸西沉,他們默默地行走在街道之上,背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璃月港的最高點——玉京臺邁進。
隨著腳步逐漸登高,路上的行人也愈發稀少起來。當抵達頂峰時,林渙驚訝地發現,平日裡總是端坐在大樹底下納涼的阿萍仙人此時竟也沒了蹤影,不過林渙注意到,雖然萍姐姐此刻不在,但石桌之上,卻擺著此刻她需要的東西。林渙無奈地苦笑著,走到桌邊拿上了香燭,但腳下的步伐並未因此而停歇。
沒過多久,她就穿過了那片寧靜美麗的花園,來到了莊嚴巍峨的倚巖殿前。此刻正值飯點過後,前來為帝君進香祈福之人並不多見,除了總務司月海亭的一些勤務人員外,大多隻是些飯後閒來無事散步至此的人們而已。
於是乎,當林渙堅定朝著香爐走去的瞬間便成為在場諸人眼中矚目的焦點,顯得稍微有些格格不入。最終,就連戎昭亦在距離香爐僅有數尺之遙的地方駐足不前,不再向前邁進一步。
林渙在香爐前止步。此刻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身外的人或者事都不能夠再引起她的注意,此刻只是她…與鍾離先生單獨交流的時間或空間,雖然他此刻並不在這裡,但她知道,他想聽自己親口對他說,他正在安靜傾聽。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線香緩慢湊近火苗,看著它漸漸燃起橘紅色的火焰。隨著火勢越來越旺,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來。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股香氣帶給自己內心的平靜和安寧。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