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哪裡知道那只是一個空瓶,害怕是毒藥,他的注意力被白衣劍卿吸引,又要兼顧白赤宮的攻擊,一時間手忙腳亂,被白赤宮一扇敲在手上,發出一聲慘叫,已是手腕骨折,握不住大劍,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這邊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落敗,也影響了鬼面翁,這老兒見大勢不妙,想不到幾個小輩的武功居然都不錯,尤其是白赤宮,功夫高得出乎想象,心裡盤算了一番,猛地一聲大喝連拍出十八道鬼影掌法,突然變得凌厲的攻勢,讓溫小玉和上官渚戒心大起,轉攻為守,卻不料就在這一頓之間,鬼面翁突然抽身疾退,竟往山下逃去。
“站住,居然敢逃……”
溫小玉氣得嬌喝一聲,正要追上去,忽見鬼面翁的身影又出現在山頂,竟是倒著飛回來的,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就再也不動了。
“鬼面翁杜玉郎,姦淫虜掠,無惡不作,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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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一人緩步走上山頂,只見他青衣芒鞋,烏髮深眸,面容陰柔而秀美,但周身氣度不凡,雖然論美麗不如白赤宮,然而威勢之重,尤在白赤宮之上,也只有白衣劍卿的天性瀟灑可與相比而不落之下。
“大哥!”
上官渚臉色微變,猛然抓住溫小玉的手,不讓她過去。
“上官盟主!”
鐵橫江和枯道人臉色更差,他們先前雖然用上官沅的名義來阻止上官渚插手,可是身為黑道中人,對上官沅這個盟主,卻是忌憚得很。
“上官盟主,咳咳,既然盟主駕到,那我等也就功成身退了,白衣劍卿這個無恥之徒便交由盟主處置,告辭!”
鐵橫江勉強拱了拱手,正要走,上官沅卻含著笑道:“去年中秋蒙山鎮李家一百二十一口人命案,是你做的吧。”
鐵橫江神色一獰,道:“盟主這是何意?”
“前年重陽,洛水之上有一艘官船上……”
“夠了!”上官沅的話還沒有說完,鐵橫江已經揮劍衝過來。
“鐵橫江,你殺人越貨,手上血腥無數,比鬼面翁更該死!”
上官沅不急不慢地一句話,鐵橫江已經衝他刺出十一劍,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這十一劍全落空了,鐵橫江衝勢剎不住,被上官沅一掌擊中頭部,倒像是自己送上門去找死一樣。
剩下一個枯道人,看著上官沅在轉瞬間連斃二人,也不害怕,只是道:“不知老道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還請上官盟主賜教!”
上官沅笑了笑,道:“已有人為你求情,且你雖是黑道中人,行事不講情理,卻也無大惡,我自不會為難於你。”
枯道人微微一愕,轉念便想明白了,他本是趙明思請來的,並非貪圖那十萬賞金,此時一想,只怕這位盟主,也是趙明思怕他們拿不住白衣劍卿而通知來的。當下也不再多說,拱了拱手,飛身離去。
上官沅的目光落在了上官渚的身上,道:“渚弟,你和溫小姐一起下山吧。”
“是。”
上官渚應了一聲,正要拉著溫小玉走,溫小玉卻猛踩他一腳,對上官沅橫目豎目道:“我憑什麼要走?你想對劍卿大哥怎麼樣?”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模樣,把上官渚急得都變了臉,可惜溫小玉此時卻沒有注意到,不然怕就要囔囔起來死木頭也有表情啊。
上官沅哈哈一笑,道:“溫小姐多慮了,我與劍卿,乃是結義兄弟,久別重逢,正有些體己話要單獨說,你們在場,不方便不是。”
“結義兄弟?”溫小玉狐疑地望向白衣劍卿,卻見白衣劍卿帶著一臉微笑對她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死木頭,我們走。”
溫小玉前腳一走,白衣劍卿便對白赤宮道:“白莊主,我們兄弟說話,你也不方便在場,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