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次過來鳳藻宮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薛大總管的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一左一右,無比對稱,看起來是使了全力。不過左臉的巴掌印要比右邊的更加紅腫。幾個之前在內殿伺候的宮女,臉上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原來薛大總管這自扇耳光還是沒有逃過去,而且一扇就扇了兩巴掌。
選秀這事兒依然再拖著,皇上沒心情了就直接退朝,有心情了就對著他們嘲諷幾句,但是態度還是那樣。既不說今年要取消選秀,也不說什麼時候舉行,就這麼拖著,朝臣們的情緒都很躁動。
直到這件事兒鬧到了太后面前,太后派人把帝后二人都請了過去。小公主也在內殿裡,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追著人跑,嘴裡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
太后見到她們二人過來了,輕輕一揮手,就讓奶嬤嬤抱著小公主退出去了。內殿裡除了這三位主子之外,伺候的宮人都是太后的親信。
“哀家也不跟你們兜圈子,只這事兒鬧到了我跟前來,不甚煩擾。後宮不得干政,偏生就有人讓你過不安生。敬晨,你無論有沒有決斷,都讓那些人管好了自己的嘴,別再讓自己家的夫人遞牌子進宮,到哀家這裡哭訴!”太后的語氣不算太好,顯然是因為這些人打擾了她的生活。
先皇在世的時候,無論太后在後宮有多麼得寵,多麼的橫行霸道,她也從來不插手政事。也正因為如此,那些朝臣才沒把她當做是褒姒妲己之流。但是夫君死了,兒子當了皇帝之後,似乎這些臣子的歪心思,就動到了她的頭上。
以前還懂得收斂,這回的選秀事件,根本無法阻攔。太后好幾次發話了,讓這些夫人去和皇后說,無奈一聽她說這話,那些人更加惶恐起來,好像皇后是洪水猛獸一般。
齊敬晨聽到太后這麼說,才知道這件事兒竟然捅到了壽康宮裡來,頓時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些。那些朝臣們的手伸得可真夠長的。
“哀家還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得如實說!”太后這次既然把他們兩個人都請來了,就不會輕易放他們回去,肯定是要達到她的目的。
她的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二人就立刻點頭表示應承,生怕太后遷怒於他們。到時候如果氣壞了身體,那心疼的還是他們。
“選秀這事兒,語蓉有沒有阻撓,說不要讓那些女人入宮?”太后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對面的兩個人,語氣裡帶著幾分嚴肅。
選秀這事兒鬧大了沒什麼好處,特別是對於剛入宮的沈語蓉來說,容易落下嫉妒的名聲。當初太后和先皇不怕這幫朝臣,最主要的是先皇能掌控朝政,局勢安定。外不怕敵國侵略,內不怕逆賊叛黨。而太后那個時候也已經悉數掌握了後宮,誰有個風吹草動,她都能知曉。
所以當時的太后不怕落下妒後的名聲,有先皇陪著她一起面對。
但是齊敬晨和沈語蓉不行,他們倆還太嫩,朝堂之上不太穩定,後宮之內處處隱憂。內憂外患,再加上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並不是那般牢靠,所以不能一開始就落了人的口實,以後想翻本的話,恐怕難於登天。
“沒有,她也是之前剛知道的。”齊敬晨立刻搖頭回話,眉頭輕輕蹙起。
“敬晨,你遲遲不做是否選秀的決定,就會給人一個誤解,是有人不讓你下決定,這背黑鍋的人多半就是語蓉。哀家曾說過,你們倆做表兄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做夫妻還差了火候。”太后的語氣裡有些恨鐵不成鋼,偏偏她又不好說的太難聽,畢竟當初那個愛吃愛鬧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一代帝王了。
先皇教會了他如何做皇帝,卻沒有告訴他如何做別人的夫君。
“你們既然成親了,就不能遇事只想著自己,一榮皆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用哀家教你們也該懂!”太后忍不住又說了幾句,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己的嘴巴幹得要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