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可真會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怎麼又扯到行軍打仗了!皇后娘娘出宮,直到走了訊息才傳出來,其他人並不知曉。也只有你負責京都安全的人對於這種訊息靈通些,那刺客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神威將軍冷哼了一聲,並不接受他的挑釁,依然死死地咬住了這個問題。
他的話剛說完,張鼎就變得異常激動了。
“你這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懷疑那幫刺客是我弄出來的?”張鼎幾乎是嘶吼著喊叫了出來,彷彿要把光明殿的屋頂給戳穿了。
齊敬晨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這張鼎已經快失去理智了,能算得上殿前失儀了。
“我可沒說,不過張大人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況且張大人一下子就考慮到這方面了,肯定是早就在心底盤算了!”神威將軍冷笑地說道,他輕輕挑起眉頭,眉眼間帶著十足的戲謔神情。
張鼎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傻楞楞地帶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立刻就跪倒在地求饒。
“皇上,神威將軍分明是在誣陷微臣,微臣根本就無從知曉。就算再借微臣兩個膽子,也不敢去謀害皇后娘娘啊!微臣在京兆尹之位上,一直盡職盡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皇上明察!”張鼎絲毫沒了以往嚴苛的模樣,此刻跪在地上求饒,就彷彿是垂垂老矣的普通人一般,甚至更加不如,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博取皇上的同情,他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掉,看著好不可憐。
“皇上,張大人分明是狡辯!他……”神威將軍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立刻就跟著厲聲說道。
朝堂上頓時變成了一片熱鬧的場景,熙熙攘攘的彷彿出去逛集市了。坐在龍椅上的男人,面色越發的難看,他輕輕眯起眼眸,眸中閃過一道幽冷的光,很快又消失了。
“夠了!捕風捉影的話,朕不想多聽。朕要的是證據,不是你們臆測出來的東西!”齊敬晨沉聲喊了一句,朝堂上立刻就恢復了安靜。
“皇上息怒!”這些朝臣們立刻都彎腰行禮。
齊敬晨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人的後背,臉上的神色根本沒有緩和的意思。
“皇后是朕的妻子,誰動了她就等於動了朕!這件事兒絕對不會這麼算了,而且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是你們用來黨羽之爭的籌碼,如果朕再聽到有人拿這件事兒胡亂攀扯人,卻沒有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休怪朕翻臉!”齊敬晨沒有讓他們平身,相反厲聲警告了一遍。
皇上面對朝事的時候,雖然十分有魄力,但是還從不曾發這麼大的火。也很少如此明確地警告全體上朝的臣子,這是頭一回。更讓這些人明白皇后娘娘在皇上心裡面的地位,一個個都低頭喏喏地應承了下來。
————
沈語蓉一覺睡到自然醒,她豎了個懶腰,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她的腦海裡還有印象,昨兒是皇上同她睡在一張床上,但是此刻因為男人早已離開了,所以旁邊的位置也早已變得有些涼了。被暖熱的手,猛然觸碰到那裡,還覺得十分得冷。
她不由得縮回了手,眉頭輕輕挑起,似乎是對那股子涼意感到十分不滿。
“娘娘,該起身了。今兒廚房做了好多吃的,各色的粥和菜式。為了討好您啊,先得把您的胃給伺候好了,還有別的地方的風味。以桃帶人去領早膳的時候,險些就回不來了,準備守在那裡擺廚娘為師,以後到廚房去呢!”以桔聽見這細碎的動靜,立刻就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宮女,手裡捧著衣衫和洗漱的東西。
難得出宮了,而且是為了讓沈語蓉的心情變好,遠離了寂寂深宮,似乎連不多話的以桔,也變得能言善道起來。幾句話十分利索地出了口,頗有幾分調笑的意思。
沈語蓉輕吸了一口氣,扶著她的手下了床,心情也因為她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