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嫵的安撫下,我果真睡著了。
然後就做了個很奇怪詭異的夢。
夢裡沒有外婆,沒有阿嫵,也沒有家裡的人,沒有一個我認識的。
我在人群中不斷穿梭,人影綽綽,我左顧右盼,卻始終看不清一張人臉。
我越走,人群越稀疏。
最後到達了一棟類似出租樓的地方,樓道里黑漆漆一片,像極了我現在和阿嫵住的這棟樓。
我一踏進大樓,樓道的燈便亮了起來,當我爬到二樓的時候,一樓的燈又陡然滅了。我抓緊了扶手往樓下看,又是一片漆黑。像一個深不見底的蟲洞一樣,差點把我的靈魂吸走。
我害怕極了,便抓緊爬呀爬,爬上了四樓。
終於看見一個房間是開著門縫的,裡面還有久違的光亮。
我知道那不是燈光,一定是太陽光!
我欣喜若狂,樓道里昏暗的燈光已經快把我折磨瘋了!
可我靠近房間的動作,還是顯得那麼小心翼翼。
隨著“吱呀”一聲。
木門被推開。
我抬眼一看,竟然是個長髮女人吊死在半空中!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順著女人白皙的腳往上瞄去,這才發現女人原來吊死在了巨大的軍綠色吊扇上!
“啊!”
我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身邊已經沒有阿嫵的身影,我大喘著粗氣,又連忙拿起床頭的手機。
一看時間,來不及從驚恐裡抽神出來,就被已經遲到的時間給又嚇了一跳。
不多不少,剛好超了一分鐘。
我煩躁的胡亂揉弄著頭髮,只恨自己怎麼沒聽見鬧鐘響。
這時候班長打來了電話。
“沈深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班長,我現在立馬過去......”
班長卻不聽解釋,大概是我最近毛病太多,多少有些惹怒他了。
“我記得你過來還要半個多小時吧?到時候隊長巡查,查到了怎麼辦!天天扣錢,你那點工資夠他記幾次?上次已經連我也被你連累了知道嗎?我現在就找人給你頂崗,你下午過來簽字走人。明天就不用來了!”
“班長,我......”
電話被結束通話,我無奈的看著手機屏保上我和阿嫵的合照,只能磨了磨後槽牙,氣憤的把手機丟了出去。
然後被子蒙過頭頂。
這一刻我難以解釋我有多想念阿嫵。
整個房間如冰窖一樣寒冷刺骨,我甚至不敢拉下被子看看頭頂的軍綠色大吊扇。
我想,那個吊死的女人,不會就是我吧?
好可怕。
我躲在被子裡一動不敢動,但腦子卻不受控制的運轉著,就像一臺中了病毒的電腦。
許多莫名其妙的畫面開始閃現,甚至我開始聽見有人在我耳邊低語。窸窸窣窣的,我聽不清,只覺得像蚊子一樣擾人心神。
就像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他在試圖控制我的大腦!
於是我開始搶奪腦子的控制權。
我開始抱怨,努力想一些我主題明確的事情。
這個壞班長,一起上班的時候我還給他買過水果茶,一杯就要15塊,居然真的就這樣把我踢開了。
真是可惡,還以為他是好人呢。
不過我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害的他被波及,被處罰扣錢,也是我的不對。
我給人家添麻煩了,怪不得他現在這麼討厭我,就因為遲到就把我給開了。
不止是他吧,其他同事是不是也討厭我?
畢竟我給大家添麻煩了,總是犯錯,導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