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明明緊張又興奮,可我卻莫名睡的很快。
依稀記得他就坐在我的枕邊,修長而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長髮,我混亂如麻的心境得到了久違的安穩。
時間彷彿回到了我剛到阿嫵身邊的時候,有阿嫵躺在我的身邊,彷彿就有了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
和阿嫵分開以後的每一天,我幾乎每晚都會輾轉反側。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我就是睡不著。
直到我開始穩定的看醫生,安眠藥成了我的癮。
阿嫵一直以為我在治療抑鬱症,可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只是想睡個安穩覺。
因為只有徹底失去意識,才能逃脫現實的種種困境,然後短暫獲得一點喘息的機會。
可我不敢告訴阿嫵,因為睡覺和死亡如此相似。
我常常在深夜裡焦慮得睡不著,恨不能一覺睡下去,往後也徹底不要再醒來了!
搬離阿嫵以後,我甚至以為這樣安穩的睡覺往後都將成為奢望,可陳飛傑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讓我一閉眼就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絲毫沒有壓力,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醒來時,陳飛傑已經不在房間裡。
但我卻莫名的笑了,有一絲絲甜蜜和幸福,我總算找到了代替阿嫵陪在我身邊的人。
關鍵是,如果順利的話,他甚至可以陪我餘生。
想到以後再也不會感到孤獨,我心裡就像抹了蜜一樣甜蜜和興奮。
等我洗漱一番以後,就忍不住給陳飛傑發了一條資訊。
不出一分鐘,敲門聲響起。
陳飛傑一大早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揹著包就往我房間裡來了。
“我和我哥說好了,一會兒他和嫂子坐冬嫵他們的車回去,我哥的車就給咱們倆回老家。”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點頭應付他。
他貼心的幫我檢查著有沒有遺漏的東西,嘴裡絮絮叨叨的。
“對了,老家那邊這兩天也降溫了,要不要回去多拿兩件長袖長褲?我也得回去一趟,把小哈寄養了才行。”
我點了點頭,這兩天來海邊的衣服都沒洗,包裡也沒什麼乾淨的衣服了。
我們又開車回了出租屋,收拾了一身衣服後斷了電,這才坐車又去了陳飛傑的出租房。
這還是我第一次踏足他的空間,是一間精裝修的單身公寓。
空間不大,但裝修很精緻,白天裡光線也特別好,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
一進門,小哈就撲了上來,顯得非常激動,我抱著它在地上玩。陳飛傑則收拾了幾身衣服後,給它戴上了牽引繩。
我們一起將狗狗送到了我之前上班的寵物店,店裡的哥哥姐姐看見我也是異常開心,寒暄了許久。
要不是趕時間,我還真有些捨不得走。
一路開車回老家,因為距離也不算太遠,下午兩點就到了我家附近。
陳飛傑導航了一家酒店,開好了房間後,才依依不捨的送我回了家。
白日裡也是一片漆黑的樓道,看著就如同深淵巨口一般,彷彿人在靠近幾分,就會被一口吞下,然後吃幹抹淨不留痕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卻仍覺得腳步沉重像注了鐵水一般。
爬到了熟悉的大鐵門前,我面無表情的按動了門鈴。
很快門開啟了,一見是我,沈盛夏蒼白的臉瞬間揚起笑意。
“不是讓你給我發個訊息嗎?你看看,我還以為你晚上才到呢,什麼也沒準備!對了,家裡還有蝦,要不我給你煮點面吃?”
說著說著,她一拍額頭。
“哎呀,也不知道你餓不餓!太久沒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