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連衣裙,淺色的絲襪勾勒出纖細勻稱的腿部曲線,與來的時候不同,經過這兩三天的相處,兩個人已經是如同老朋友般熟絡了。
徐彥輝悠閒的開著車,他已經習慣了車裡一如既往的香水味,三天了,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李富麗燻出香味來了,就像是醃鹹菜,被香水醃入味了。
“也不算多,沒事的時候就隨便翻翻,也沒有其他愛好”
“嶽總昨天還跟我說,他挺欣賞你的,有把你挖過來的想法”
岳雲山跟徐彥輝一見如故,震驚於他的獨到見解,確實跟李富麗說過想要徐彥輝來上海。
徐彥輝卻不以為然,笑笑說:
“酒桌上的話,聽聽就行了,沒必要當真的”
“我看嶽總不像是開玩笑的,你看桌上陪酒的那個車間主任,連話都不敢多說,估計這個嶽總平時也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李富麗扭過臉看著徐彥輝,“你確實挺深藏不露的”
“啥深藏不露啊,我就是個普通打工的而已,嶽總就是身居高位太久了,就好比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忽然吃一頓雜糧野菜會感到特別新鮮,甚至覺得比山珍海味還好吃,但是真讓他一日三餐都吃糠咽菜的話,估計三天都堅持不了”
“哈哈~~”,李富麗被徐彥輝的這個比喻給逗笑了,徐彥輝還是第一次見李富麗這麼開心的笑,捂著嘴笑的跟小女孩兒似的,絲質連衣裙花枝亂顫。
“你說話挺有意思的,怪不得張守城說車間裡的女工都喜歡跟你聊天。人往高處走,你就真沒有想著去大城市發展?”
李富麗對岳雲山的話仍是耿耿於懷,她其實心裡挺想留住徐彥輝在自己廠裡的,具體因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恐高”
李富麗愣了一下,然後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嶽總顯然不瞭解軍人。我正衝鋒陷陣呢,剛衝上敵人的陣地,結果被敵人一句話給招降了,你說我背後的領導不得一槍崩了我?”
李富麗笑意盎然,一臉欣賞的看著他,她很滿意徐彥輝的態度。
“我當兵第一天,老班長就告訴我軍人必須牢記的兩點,第一是絕對的服從,第二是絕對的忠誠,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岳雲山都打動不了我”
“你為什麼就認為咱們廠就值得你這麼忠誠?”
李富麗是真的好奇,對面岳雲山的橄欖枝,徐彥輝竟然真的會不為所動。
“你買衣服是買最貴的還是買自己合身的?”
徐彥輝沒有正面回答李富麗,而是反問她。
“當然是合身的…”
李富麗話說到一半,就明白了徐彥輝的意思,上海不適合他。
“這就是了,上海再好,不一定有我的容身之所,咱們廠雖然比不了六合,但是我卻過的挺開心,工資也不少掙,所以吧,我應該得算是胸無大志的那種人,嶽總是看走眼了”
徐彥輝輕鬆的說著,其實有些話她沒明說,段麗才是鎖住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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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麗轉過臉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風景,淡淡的說:
“不是嶽總看走眼,是他根本不懂你”
…
張守城在李金鳳的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時間還早,李金鳳躺著在他身邊還在熟睡,白皙紅暈的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
張守城輕輕的坐起身,尋找著自己的衣服想抽支菸,一不留神就把李金鳳驚醒了。
“醒這麼早啊…”
李金鳳迷糊的揉著眼睛,一腿卻搭在了張守城半坐著的身上。
“上班還早呢,再睡會兒…”
早上本就是戰鬥力爆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