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我承諾過……許我太平盛世,讓我從無盡的宿命中解放……”鳳愈發地歇斯底里,她的聲音在顫抖中顯得愈發尖銳“結果你卻瞞著我偷偷豢養計!讓我以為天下真的太平了,真的不需要再討伐計了……”她的眼角劃過一滴淚珠,苦笑著道:“這就你實現承諾的方法嗎?!”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無人敢出聲。焰皇靜靜地站在她面前,背對著她,像是一座孤獨的雕像。
“你說話啊……快說話啊……快說……”鳳的聲音逐漸變得嘶啞,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彎著腰,略顯僵硬,彷彿找不到任何一個可支撐的點。她的身形像是被寒風吹過的樹葉,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脆弱。
“快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啊!!”她嘶吼著,聲音在夜空中迴盪。
而焰皇微微抬頭,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沒頭沒腦地開口道:“你出現在這裡……就表示……王戩他們已經殉職了吧……”
鳳止住了眼淚,沒有回應。而焰感受著她的沉默無言,好像明白了什麼,語氣染上了一絲悲愴。
“王戩……蒙田……蒙藝……還有白啟……你們真的盡忠職守到最後一刻……實在是令我刮目相看啊!”焰的身影變得愈發落寞,似乎是對王戩等人逝去的緬懷。
『所有人都無比信賴陛下,並將性命託付給你……』
『揹負著這麼多人期待的您,千萬不能表露一絲的猶豫,千萬不能回頭!請您堅持自己的帝王之道,創造出真正的太平盛世吧!』
咕……
灜焰緊緊的咬著嘴唇,臉上的掙扎之色變得堅毅無比。
沒錯——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因為從最開始這就是一條不歸路……
焰皇緩緩轉身,面向那道曾令他神魂顛倒的倩影。
抱歉了……鳳……
他心中抱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你所看到的一切一切……”
“全——都——是——真——的!”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精心雕琢的面具,他的聲音也帶著種刻意的輕鬆:“為了實現對你的承諾……計的存在是我不可或缺的力量!”焰像金翅大鵬般展開雙臂,掌心朝上,背後頂天立地的『饕餮』佇立在他的身後,好似一堵不透風的牆壁。
“胡扯!!”
面對灜焰的執迷不悟,她咬緊牙關厲喝道,藕臂一甩帶動著袖袍,軟劍好似青蛇般纏繞上她的手臂。
而面對其的刀劍相向,焰皇眼眉微低,平靜的神色可語氣卻是有些不經意地惆悵:“……我們……真的沒辦法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
咕……
鳳咬著嘴唇,用力將唾沫吞下,眼神堅毅義正詞嚴地喝道:“收起你虛偽的花言巧語!吾乃守護時間之神!唯一的使命便是討伐計!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話音剛落,鳳重重地踏向地面,藉助著反震力騰空而起,同時揮動著軟劍,使其環繞於身。
“唉……”焰低聲地嘆了口氣,“無奈啊……”
“饕餮!!”焰皇一聲令下,背後如山嶽般粗壯的『饕餮』仰天咆哮一聲,一隻能被好幾人才能環抱住的黑色巨爪朝面前重重砸下。焰向後飄然退去,而由厚實石塊構成的地面瞬間出現了數道裂口,黑色利爪深深插入地面。隨著計用力掀起爪子,大量石塊被拋飛在空中,地面也隨之凹陷了下去,百年老樹也被連根拔起。
『竟然劈裂大地……好恐怖的威力……』
萌霞有些瞠目結舌,她腳下的地面也被掀開,帶動著整個人離地而起,她雙臂擋在面前,以阻擋流竄的碎石塊。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擊掀起,焰皇的部下也是倒飛而出,就連娘娘也是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