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三個月前書寫的樣子。
做好這一切,顧途滿意點頭,與佛千回離開倉庫。
臨走時他掃了地,又往裡面撒了一層灰,最後合上門鎖,大功告成。
佛千回靠在輪椅上,看著這般活躍的顧途,唇角也不自覺揚起,愜意仰頭享受著空氣的微風。
他想,顧途真是心善,否則將會是一個完美無缺犯罪人。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工廠,沿路顧途看著被推倒的廠房門。
顧途想,很可能幾個月前就有人來工廠掃蕩過,也有不少人在此變成了喪屍。
他向四周張望,看到遠處的喪屍越來越多,甚至有好幾百個,不由慶幸自己一直選對了路。
不然亂走下去,很可能會被遠處的喪屍手撕了。
一路上,他們都選擇喪屍最少的路。
佛千回貼心地為他們開啟了精神屏障,一開就到了深夜。
顧途撐了一個帳篷,在裡面鋪好了被褥,被子有點單薄。
佛千回在外面生火,煮了一鍋補湯,在顧途忙碌好以後,佛千回看著顧途將湯喝完。
顧途今天累了一天,昏昏沉沉的,喝完了湯也精神了許多,臉看起來紅撲撲的。
他坐著消了一會兒食,看著鍋底還剩了一點湯,也讓佛千回將湯喝完。
深夜,溫度越來越低。
兩人也該睡下了。
帳篷比較窄,他們不得不擠在一起。
顧途起初縮在角落,仰頭看向佛千回,溫聲道:“你把屏障關了吧,夜裡的喪屍很少。”
“嗯?”佛千回俯視著顧途。
顧途面板白皙,五官精緻,聲音清朗:“一整天開著屏障,很累。”
佛千回淺笑:“不會很累。”
顧途並不覺得,嗡聲道:“你關了吧,我睡眠很淺。一級屏障的範圍只有十米,喪屍一接近我就會醒來,我也會守夜。”
佛千回很早就知道顧途睡眠淺,睡覺時容易受驚。
他安撫撫摸顧途腦袋,輕聲哄著:“沒事,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
可顧途這一次很執拗,他認為開著屏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硬是讓佛千回關了。
佛千回無奈,只能關了屏障。
夜裡越來越涼,顧途本就體弱,這般更是手腳冰涼。
這時,佛千回將他攬了過去,握住他冰涼的手掌。
顧途跌入了炙熱的懷抱,暖和的體溫讓他眯了眯眼。
但他終歸得含蓄一點,還是得裝模作樣做出驚訝的樣子,一臉不適和是不是冒犯了的惶恐。
佛千回將他摟住。
顧途暖洋洋的,很有安全感。
他挪了挪姿勢,選擇了一個舒適的角度躺著。
他想,自己真虛偽,明明喜歡被摟抱,還得表現出他不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佛千回摟著涼涼的一團,也是饜足地合上了眼,享受著懷中人的體溫與對方無措地摟著他的腰。
野外,顧途還是認床,怎麼也睡不著。
佛千回便輕輕拍著他的背,低低哼著曲子。
顧途聞著淡淡的青檸味,睏倦終於襲來,漸漸閉上眼。
就在顧途呼吸平緩的那一刻,帳篷四周突然開啟了屏障。
果然,顧途睡不著是因為沒有安全感。
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