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途一口氣讓趙君鹿開啟了二十幾口棺材,趙君鹿累得氣喘吁吁,直到他沒報希望開啟最後一個偏僻且不起眼的棺材時,裡面出現了一套腐爛得只剩下骨頭和頭髮的骨架。
趙君鹿被嚇了一跳,向後閃了幾步:“好我的大兄弟,你怎能藏在這裡了?”
顧途也被嚇得心臟狂跳。
他想要去摸,卻被佛千回扯住手,給他戴了一雙手套。
顧途對著腐屍拜了拜,麻煩趙君鹿搬出骨架。
顧途屏住呼吸,對著棺材底部敲了過去,果然,有一處是空的,需要機關才能開啟。
趙君鹿挽起袖子:“要不直接砸吧?”
顧途拒絕:“我們打擾了墓主人已經很失禮了,能開啟就儘量開啟。”
趙君鹿:“可這墓都一千年了,咱們怎麼知道怎麼破開?”
話音畢,顧途擺弄了兩下,開啟了木板。
趙君鹿:……
他站在旁邊不做聲,默默看著顧途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木板底下有三件女人的衣服,一大堆書籍,一把長劍,以及一個刻滿了字的小石碑。
小石碑顧途拿不動,只能讓趙君鹿幫他拿出來。
趙君鹿看著上面的字,發現一個都不認識。
趙君鹿:?
顧途道:“這不是我們民族的字,是一種已經失效的少數民族的字。不對,是四種,四種字交錯排列,甚至打亂了語序。”
趙君鹿:“上面是有什麼機密嗎?這麼謹慎?”
顧途皺眉,一一辨認。
他怕佛千回和趙君鹿聽不懂,就用現在人說話方式翻譯了出來。
“我用四種已經失傳了兩百年的文字寫下屬於我的墓誌銘,想來後人已經不會發現。本來我不會寫下如此隱秘之事,但我終究是憋得慌。我已做出萬全準備,想必此墓誌銘一定無人知曉。
我出生於一官宦世家,乃家中長子,自幼飽讀詩書,能文能武。只是我年少有一大恥辱,即被家中幼犬暴打,於是此仇我記了十五年。”
顧途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低下頭:“要不還是不看了?墓主人也怪不好意思的。”
趙君鹿一臉興致:“怎麼能不看呢?萬一裡面有我們需要的資訊點,我們豈不是錯過了?”
顧途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念:“期間我一直習武,找家犬比武十五次,皆敗。我不甘心,然當年幼犬已老,吾只能留此遺憾。
但家犬又留一幼犬,乃家犬延續,於是我自家犬走後又與其子比武,比武十次,皆敗。
其子老矣,我只能又與其孫比武,比武九次,其孫又去。
後我與其重孫比武,比武十一次,終勝。
然我老矣。”
拔蘿蔔的第七十三天
“噗嗤——”趙君鹿沒忍住, 笑出聲來。
他站在死者身前作揖:“晚輩不是有意冒犯,實屬巧合,請前輩見諒。”
佛千回雖然沒笑, 但卻抬手按住了唇, 似乎在剋制某種情緒。
顧途腳趾扣地,從空間取出三根末世前家裡沒用完的香點燃,對著死者擺了擺,鄭重插在死者面前, 認真道:“前輩莫要覺得羞恥, 前輩的毅力值得人敬佩,晚輩顧途會記住前輩的事蹟。”
趙君鹿憋不住了,點了點顧途的肩膀:“你怎麼這麼認真?還能憋住笑?”
顧途低著聲, 含糊道:“這也不是很好笑吧?”
趙君鹿:“可是他一輩子,打不過狗子孫四代!”
顧途:……
他默默低下頭, 不想發言。
趙君鹿點了點石碑後面:“這裡還有, 上面說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