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晴一行人跟著蔡俊晁不知不覺就追到了山野沼澤地帶,此處幽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楚半雲的臉色此時和蔡俊晁一般凝重,他發動能力感知周圍,卻沒有半點流螢流動的痕跡。
既然沒有人,那為何蔡俊晁要突然停下來呢?
他上前一步走至蔡俊晁身旁不解的問道:“是不是有埋伏?”
“不應該是埋伏。”蔡俊晁搖了搖頭,他的這句話意味深長,並沒有排除此處的其他危險。
他收了長槍三兩步便爬升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然後用槍纏在幾根還算堅硬的樹枝上,再把腿別在前面抵住槍尾,這樣的好處是他可以固定長槍從而騰出雙手。
“小子,你剛才感應過了,附近還有其他活物嗎?”
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和他搭話的楚半雲。
蔡俊晁排行第五,他完全可以感知身後那群人大概使用的天賦,但前提是他們使用了天賦。
活物?沒有流螢就代表沒有覺醒者,普通人他們無所畏懼,而且那群軍人才不會出現在涼城山上,除非他們手裡有裝備精良的重型武器。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以檢測“活物”為標準重新勘測了這片地區的東西。
楚半雲收了監測領域,右手中指纏在食指上,這是特攻部獨有的一種表示“無”的手勢符號。
蔡俊晁的臉上漸漸暈出焦慮的神色,他又向眾人喊了一聲:“有召喚系天賦嗎?”
人群頓時炸開鍋,即便他們互相併不熟悉,但依舊聊得熱火朝天。
有個身材魁梧的女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的身材估計能讓這一群男人都自慚形穢,那手臂上的肌肉看上去能直接掐斷一個人的脖子。
她的聲音也相當豪邁,向著眾人介紹完自己後從特攻部的作戰服配備的包裡掏出一個古老的羊皮卷軸,開啟上面的卡扣,卷軸就被徐徐展開。
從她的自我介紹來看,她屬於蒲吉坦聯邦的其中一個小國,那個小國與蓬萊接壤,兩國之間有一個世界上最高的山脈,所以即便接壤,兩邊的人也很少來往。
只見她運轉體內的流螢,那副卷軸就像是有了生命飄在面前,裡面的古文字被打亂重組,而後從卷軸的羊皮紙裡突然躍出一隻活潑可愛的白羊!
那白羊生有一對彎曲堅硬的犄角,身上的毛髮乾淨整潔,眼睛裡流動著生動的氣息,圍繞那名蒲吉坦女人轉了幾圈後啼叫了一聲,惹得所有人紛紛注目。
“這隻羊可以嗎?”蒲吉坦女子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印龍語,抬頭仰望站在樹上的蔡俊晁。
“可以,但我要事先通知你,徵用你的羊是為了——”
“我明白先生,它正是一名探路羊。”蒲吉坦女子衝著蔡俊晁笑了笑,撫摸白羊的犄角,用蒲吉坦語說了一聲“去!”
那白羊得了命令後開始雄赳赳氣昂昂地邁向中間藤蔓叢生的地帶,起初一切良好,全場人都屏住呼吸,只有羊蹄踏在土地上的聲音。
但好事可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白羊行至中心地帶時發覺自己的蹄子已經開始往下陷,它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而且這種下陷的速度越來越快。
它的步伐不穩,每抽出一個蹄子都極為困難,往往因為使力,導致一個蹄子抽出後,另外的三個蹄子陷得更深。
它的身體呈傾斜狀栽倒在泥坑中,那荒野沼澤像是一個被驚醒的惡魔,開始吞噬誤闖進來的任何活物。
“咩~!咩~!”白羊發出求救的訊號,蒲吉坦女子抽出身上的鞭子,試探性的接近白羊,而後甩出鞭子套住白羊的頭,一手抓住一根粗壯的大樹,想要把白羊拉出來。
“我來助你!”朱清晴不願再冷眼旁觀,她趕緊小跑過去拉住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