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向林靜淑整整學了五日的畫,終於畫出了一幅,她自己很滿意的驚世駭俗之作。
她畫完便得意地交給師傅鑑賞點評了一番,林靜淑什麼也未說,被嚇了一跳後,只一個勁地掩口而笑,最後勉強地鼓勵道:
“不錯不錯!月兒第一次作畫,便能畫成這般,甚好!甚好!”
林靜淑本想禮貌地多誇讚一番,奈何實在演不下去了,再多誇一句,都怕自己忍不住要大笑失聲。
璃月看著對方的表情,委實不大高興,卻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只看著自己的畫,撅著嘴喃喃道:
“有這麼差嗎?!反正月兒很滿意,就想要畫一幅這樣的畫!”
璃月委實很喜歡自己的這幅作品,一時當成了寶貝,還特意尋宮裡的畫師替自己將畫裱了起來。
晚膳後,璃月將捲起的畫軸,像珍寶一般抱在懷裡,去了御書房外。
慕傾羽此時剛批完奏摺,疲憊地舒了口氣,端起一旁的茶盞。
自從那晚在御書房外將璃月訓斥一頓後,他這些天再未見過她,也不知她的傷有沒有痊癒。
今晚時辰尚早,慕傾羽正在猶豫,是直接回養心殿,還是繞去明月宮看一眼。
值守的小太監便進殿來報:
“啟稟陛下,婉瑤公主求見!
公主說,今晚有重要之物要獻給陛下!”
“哦?!”慕傾羽意外地抬眼,沒想到,他方才心裡正念著,人便來了。
“宣她進殿!”
“是!”
小太監退出去後,璃月很快抱著她的寶貝進了殿,神情頗有些小心翼翼。
“兒臣恭請父皇聖安!”
璃月低眉斂目地屈膝問安,很是乖巧的模樣。
多日未見,慕傾羽這會兒一見她,心早就柔軟如泥,可面上卻抹不開之前的冷硬。
“公主此番身子大好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的身子已痊癒了。”
璃月微微抬頭看著慕傾羽,卻瞧不清他的神情,不知是不是眼裡染上淚意之故。
“這麼晚來見朕,所為何事?”
她方才一進殿,慕傾羽便瞧見了她懷裡抱著的卷軸,心裡很是好奇。
“兒臣之前得了父皇的心愛之物,自是應該回贈一份禮物給父皇,略表兒臣的心意。”
說著,璃月便雙手呈上了懷裡的寶貝。
“心愛之物?公主說的是”
“父皇曾將母妃的畫像賜給兒臣!”
慕傾羽這才瞭然,從太監手中接過璃月呈上的卷軸。
“所以公主便回贈畫作給朕?公主幾時這般客氣有禮了?”慕傾羽嘲諷地輕笑了一聲。
“想必為這幅畫使了不少銀子吧?!”
慕傾羽看著手裡的畫軸,很是好奇。
“回父皇,這畫是兒臣親手畫的,未曾花什麼銀子。”
慕傾羽聞言一時更驚訝了:
“你會畫畫?!”
“畫得不好,若不是想送給父皇,兒臣一定羞於動筆。”
璃月此時很是乖巧羞澀,慕傾羽見狀更是好奇,便急著開啟了卷軸。
可卷軸開啟攤在御案上,整幅畫盡收眼底時,慕傾羽委實看傻了。
“公主,你這畫得是何種瑞獸?”
慕傾羽看著眼前的瑞獸長了四條腿,還有一根尾巴,只看得出是一隻動物,卻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什麼物種。
璃月被問得有些發窘:
“讓兒臣上前給父皇詳解這幅畫吧,免得父皇看著費神。”
“嗯!”
慕傾羽驚訝又有些不耐地看了璃月一眼,示意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