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看著宮外的人群,頓時呆住了。
李根見狀靠近拍了一下他:
“發什麼愣?撞見鬼了?!”
張鐵失了魂魄一般地回頭,小聲道:
“方才那名跌倒的宮女,好像是昀貴妃!”
“你說什麼?!”李根驚訝得難以置信,“不是已經歿在了寢殿,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張鐵頓了一下,一時更緊張了。
“昀貴妃幾乎每日戌時都到宮門口見太子殿下,她方才臉上的面巾不慎掉落,我看得清清楚楚,怎會認錯?
還有她身邊的宮女,雖遮著臉,方才說話的聲音,一聽便是日日陪在昀貴妃身邊的宮女。”
李根聞言慌張了須臾,很快便鎮定道:
“兄弟,今夜你我一直在此值守,什麼可疑的人和事物都未瞧見!”
張鐵驚訝地看著他,有些慌亂。
李根復又盯著對方,鄭重地重複:
“記住了!方才的人,只是一名你不認識的宮女。
人多混亂,你見她不慎跌倒,好心扶了她一把,僅此而已!”
張鐵頓了須臾,隨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方才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般,兩人復又平靜地守在了宮門外。
蕭婉昀和齊福兒,此時已經趁亂逃離了人群,正在向皇宮一處隱蔽的角落趕去。
那兒的宮牆有一處只可容納一人進出的洞口,長年被荊棘和雜草掩蓋著。
蕭婉昀今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並沒有睡沉,忽然被一陣濃煙嗆得咳喘不止,齊福兒亦很快被驚醒。
“咳!咳!”蕭婉昀掙扎著起身,“福兒,殿內怎會有這麼重的煙?”
齊福兒忙起身到外殿,很快又慌張地跑回來。
“不好了,娘娘!寢殿著火了!”
“著火?!怎會?!”
顧不上遲疑,逃命要緊。
“福兒,咱們快出去!”
齊福兒忙扶著她去了外殿,可火勢將寢殿四周圍得死死的,已經沒有一處可以安全逃出的缺口。
蕭婉昀的身子虛弱沉重,走路都很費力,齊福兒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衝出去,主僕兩人一時陷入了等死的絕境。
正萬分危急時,寢殿的一處,有人破窗而入。
是明月宮的管事齊公公,宮門被封鎖時,他已被譴出了明月宮,蕭婉昀有日子沒見過他了。
“娘娘!快隨奴才來!”
蕭婉昀來不及問明他的來意和緣由,左右待在原地只能等死,沒有片刻的遲疑,她便和齊福兒隨齊公公逃出了寢殿。
暫時安全後,蕭婉昀忙問:
“齊公公,你怎會在此?”
齊公公很著急地回道:
“娘娘,奴才沒時間與您細說,您只需知曉,奴才是蕭國公的人,受國公之託,救娘娘於萬一的!”
“這火?!”蕭婉昀很是惶恐。
“今夜欲害娘娘之人放的!”
“誰要害本宮?!”
“奴才沒瞧見,亦沒有憑據,其餘的宮女和太監,四人均已被滅口。
但觀此形勢,嫌疑最大的是褚妃!”
蕭婉昀聽聞不寒而慄,頓時激憤。
“她為何要對本宮這般趕盡殺絕?!
當真是心狠手辣!”
“眼下還不是計較的時候!娘娘,奴才還有一事必須相告。
但娘娘定要挺住,今夜定要奮力逃出宮去!”
“你說吧!”
蕭婉昀似乎預感到了,會聽聞一個驚天的噩耗。
“夫人不放心國公爺和二位公子,半月之前趕赴木鐸城,褚金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