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昀看著眼前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試著夾了一根菜,還未送進嘴裡,便忍不住乾嘔起來。
顯然並非孕吐,蕭婉昀吐得臉都漲紅了。
齊福兒用手靠了一下她的額頭,忙嚇的縮了回來。
“娘娘,您在發燒!奴婢去給您尋太醫!”
說著,齊福兒便驚慌地跑出了殿。
“哎福兒!”
蕭婉昀卻沒來得及叫住齊福兒,她想說,現下宮門已被封鎖,上哪兒去尋太醫?
齊福兒跑出寢殿才驚覺自己連宮門都出不去,她心裡生出驚慌,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很快,她便硬著頭皮向宮門跑去。
她將宮門推開一條縫,門外已經換了兩名新的侍衛,如昨日一般的高大冰冷如雕塑,看著便令人生畏。
齊福兒管不了這許多,別說是心裡的一點畏懼,她此刻若有力氣將門撞開,定會與侍衛拼命,拼死也要闖出宮去尋太醫。
可此時,她也只能想想罷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拼命地拍打起宮門。
那兩名侍衛安靜地像入了定一般,猛一聽到激烈刺耳的拍門聲被嚇了一跳,臉上有了些反應。
兩人斜睨了一下宮門,未作絲毫回應,很快便繼續入定。
齊福兒急了,忙一邊拍打門,一邊大呼:“侍衛大哥!侍衛大哥!!”
其中一名侍衛終於忍耐不住,兇狠問道:“何事?!”
齊福兒見終於有了回應,忙大聲道:“我家娘娘病了,煩請侍衛大哥允奴婢出去尋太醫!”
“不可!!”
侍衛一臉不耐煩地拒絕了,態度很是粗暴,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齊福兒著急道:“可否煩請侍衛大哥向陛下通報一聲,我家娘娘病得很重,需立刻尋太醫診治!”
“我等只行護衛之責!”
侍衛不再看她,只有這一句冰冷的回應。
齊福兒遲疑了片刻,忙褪下手腕處上好的瑪瑙玉鐲,遞出門縫。
“這個不成敬意,權當請二位大哥喝酒吃茶了。
我家娘娘昨日淋了雨,現下實在病得很重,若得二位大哥幫忙就醫,事後定有重謝!”
“我等只行護衛之責!”
齊福兒拿出了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對方看都沒看一眼,且得到的回應沒比方才多一個字,一時有些惱火。
“那煩請大哥告知,我家娘娘此番病重,如何才能就醫?
我家娘娘腹中尚有龍嗣,臨盆在即,若有差池,二位可擔待得起?!”
“我等只行護衛之責!”
方才那名侍衛又一字不差地回了一遍。
“你!!哼!”
齊福兒簡直要氣瘋了,這兩人是被人下了蠱嗎?
一個跟死人一般,氣都沒出一聲。另一個,就只會說這一句話,說話的語氣、速度和字數,比宮裡報時的更漏都要準。
大雨滂沱,這一直都未停下的暴雨聲,此刻讓齊福兒更是心煩意亂。
她重重地對著宮門踢了一腳,卻將自己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齊福兒正不知所措間,宮門外有了動靜。
“殿下!”
“孤要探望母妃,開門!”
“稟殿下,昀貴妃已被禁足,任何人不得隨意探視。”
“放肆!孤是等閒之人嗎?孤來探望母妃,以盡孝道,如何叫隨意探視?!”
“請殿下息怒,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請殿下體恤,莫要為難!”
“”
齊福兒聽到動靜,連忙又將宮門推開了一條門縫。
是慕凌嶽,他如今已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