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福寧殿,那到底是誰?”
慕凌嶽的心裡很快思量著,當年宮裡的妃嬪,大概沒有不盼著蕭婉昀慘死的。
但有能力害她的,只有那些育有皇嗣且得勢的。
尤其是那三位育有皇子的皇妃,向來以褚貴妃為首。
可若不是褚玉嬌,當年誰又有這般手段和膽子?
慕凌嶽疑惑地看著齊福遠,希望能從他嘴裡得到肯定的回覆。
“殿下,奴才暗中觀察多年,當年的慘禍,瑞雲宮的嫌疑最大。”
“楊妃?!”
慕凌嶽顯然有些震驚,那三位皇妃裡,褚玉嬌蠻橫霸道,控制慾極強。
而其餘兩位,劉妃劉雲嬋亦極為驕橫,只有這楊妃楊素娥,看著一向低調,平日跟著褚玉嬌,甚至有些唯唯諾諾。
慕凌嶽沒想到,她竟有這般手段和城府。
“你如何確定,是掌握了實證嗎?”
齊福遠無奈地搖了搖頭。
“尚未,據奴才所察,瑞雲宮私底下的勾當,應該不止當年陷害昀貴妃。
楊妃既然敢如此謀算,證據自然不會這麼容易被抓住。
當年昀貴妃出事前後,楊妃的貼身侍女桂香時常出沒明月宮附近。
奴才當時著緊的,是福寧殿那邊,只以為她是監視明月宮,打探訊息而已。
可奴才這些年盯著福寧殿,並沒有得到當年明月宮被害的絲毫線索。
後來發現這桂香平素行跡甚是可疑,才懷疑上瑞雲宮。
殿下,這個桂香乃楊妃心腹,她定是極重要的人證!”
慕凌嶽聞言,心裡十分驚訝,他從記事起,楊素娥便已居妃位多年,他屬實沒想到,她才是宮裡的女人中,藏得最深的那個。
“孤知曉了,會盡快詳查此事。你今日救下月兒,孤當重賞!
不知齊公公想要何賞賜?”慕凌嶽誠懇地問。
“這都是奴才的本分,怎敢承殿下的賞賜?”齊福遠忙謙恭地推卻。
“當年若無齊公公相幫,昀母妃只能慘死宮中,更無今日孤與月兒的團聚。
父皇與月兒相認之後,亦會感激齊公公,孤理當重謝才是!”
齊福遠忙誠懇回道:
“奴才的父親幼時便跟隨蕭老太爺鞍前馬後,後父親早逝,是蕭老太爺將奴才養大。
蕭國公待奴才亦不薄,奴才家鄉遭遇災害,便將奴才堂親家的侄女接來蕭府照顧,就是昀貴妃的貼身侍婢齊福兒。
奴才深受蕭家大恩,所做皆是心甘情願,只望能保住蕭家血脈,並不求什麼賞賜。
殿下若感念奴才的忠心,還望告知奴才,昀貴妃與齊福兒現在何處?”
慕凌嶽被問得頓時傷感,輕嘆了一聲:
“齊公公,孤不能瞞你,昀母妃當年逃出宮的當晚,生下月兒便薨逝了。
齊福兒這些年撫養月兒,很是艱辛不易,兩個多月前亦病逝了!”
齊福兒聽聞,頓時激憤:
“殿下,當年若非蕭國公一家蒙冤被害,便不會有今日的慘況。
奴才懇請殿下徹查當年之事,儘早還蕭國公一門清白,以慰蕭家和昀貴妃在天之靈!”
“齊公公莫急!孤這些年從未放棄徹查當年之事。
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眉目,待月兒與父皇相認之日,定要有所交代!”
“好!奴才靜候殿下佳音,若有需要奴才之處,殿下儘管吩咐。”
說著,齊福遠便退下離開了東宮。
璃月咳喘著悠悠轉醒,慕凌嶽守在一邊,見她醒來,終於安心。
“月兒,你總算醒了。
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