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出去她的清白不就毀了?
“男的又如何?我還知道你是個姑娘家呢!”她沒好氣的一說,將兩人的鞋擺正。
“於禮不合,你這蠻人懂不懂何謂節操?”瞧她一臉的無所謂,她就滿肚子委屈。
西鳳不管什麼禮不禮,她只知道有情人就該在一起。“奇怪了,你不是病得起不了身,怎麼還有力氣吼人?”
“你……”
“別再吵了,我們跟著二少爺折騰了一夜也累了,你就好心點放過我們吧!”他們也是人,不是銅牆鐵壁。
瞧著她眼睛下方的浮黑,善良過頭的羅菊衣有一絲愧疚,人家辛苦了一夜也是為了她的身子骨著想,她怎好一再的任性使人為難呢!
畢竟沒有他們的悉心照料,她大概會在潭邊凍死、餓死,成了一具野獸爭食的死屍,說來她也該感激涕零,還以授助之恩。
“我先說好喔!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睡在一起。”妥協是不得不的無奈,誰叫她使下上力的任人擺佈。
“得了、得了,就你才會羅唆,誰會去宣揚這種事。”她又不是吃飽撐著,與三姑六婆瞎攪和。
不過若是二少爺自個兒說出去那就另當別論,她絕對會義助兩聲敲敲邊鼓,讓她無處可逃。
“誰曉得,就你們幾個怪人。”羅菊衣小聲的嘟嚷著,不敢隨便移動怕碰著溫熱的身軀。
“你就安心的睡吧!沒事不要欺負我們二少爺,他真的累得沒辦法再做什麼事了。”除非她霸王硬上弓。
吃吃一笑的西鳳眼帶桃色的露出詭意,使出全力的拉走不發一語木頭似的游龍,不讓他在裡頭礙事,人家綿長意濃可用不著兩盞燭火。
人不風流枉來人世一遭,她算是做做好事湊合湊合兩人,真要發生什麼事她也管不著,她只是順水推舟地成全她家二少爺。
笑著離開的西鳳順手將門輕輕闔上,留下滿臉羞惑的羅三小姐,暗自思索地想:沒辦法再做什麼事了是何意思?
“唉!你真是大麻煩,我羅菊衣到底在走什麼黴運,居然自找苦吃地挑了個病癆子。”
早知道她就不玩了,一時興起反而脫不了身。
眼皮沉重的羅菊衣因藥性發作而哈欠連連,腦子一差沒心思多想,疲累的雙眼逐漸蒙上一片白霧,一張沉睡的男人臉孔在眼前模糊了,再也看不清模樣的陷入黑甜鄉。
“原來你叫羅菊衣呀!我的小菊兒。”
低沉的笑聲隱隱揚起,一雙黑沉的黯眸驀地張開,用著愛憐的目光注視著酣睡的嬌顏,笑意漲滿胸口。
“奇怪了,你老是板著一張臉不累嗎?人家濃情蜜意地共效于飛,你看了眼紅是不是?”
也難怪了,光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臭臉,有哪個不怕死的姑娘敢接近他一步之內,未語先嚇掉三條魂地逃之夭夭,沒人敢委身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
尤其是他可以半天不吭一聲氣地由著人說得口乾舌燥,他大爺仍然無動於哀的當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地氣煞白費工夫的人。
叫他木頭是因為風吹樹會動,不像石頭硬邦邦地怎麼推也推不動,他就是會動的樹人,全靠二少爺那陣微風才能使他稍微有點人氣。
西鳳怎麼也想不透游龍為什麼那麼死腦筋,明擺著能喜事一樁還愁眉苦臉,活似人家搶了他媳婦兒,他想討回又拉不下面子來求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摸黑拉屎——怕羞。
“不要一言不發的瞪人,你的牛眼沒有比較嚇人,二少爺虛度了二十七年歲月難得瞧上一位姑娘,你該為他高興才是,幹麼還一副死樣子如喪考妣?”
叫人看了很不是滋味,想狠狠抽他幾鞭。
“你不懂就少管閒事,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