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辰說什麼，楚若楠就擋在她面前，垂著的小手緊緊攥著，她死死盯著陳老太，艱難發出的聲音有些顫抖。
“陳老，陳老師，您這樣說很......很不好。”
“請您向林辰道歉......”
林辰看著漲紅了臉的楚若楠，她營養不良的小身子甚至沒達到自己肩膀，就像老鷹護小雞似的護著他了。
跟上輩子一樣......
陳老太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向一個作弊小混混道歉？”她臉色垮下，警告著楚若楠，“我看你是被男人迷昏了頭，成績直線下降，還敢跟我叫板了，你的獎學金和助學金是不是不想要了！”
楚若楠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蔫了，她被捏住最軟肋的一處，要是她沒有獎學金和助學金了她這十多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甚至會被家裡人綁回去嫁人。
她小手緊緊攥著衣角，腦袋深深低著，她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比這一刻難堪過。
特別還是在林辰面前......
可即使這樣，楚若楠也仍然像是腳下長了釘子一樣絲毫不動，擋在林辰前。
周春明在一旁簡直是左右為難，他沒想到資歷這麼老的老老師還能真的跟小孩置氣，更沒想到一向乖巧的楚若楠還有這麼大的勇氣跟陳老太對著幹，明明他是讓她來勸架的。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林辰。
這些小混蛋一個兩個都嫌他壽命太長了，找些麻煩事讓他折壽。
周春明深吸一口氣對著陳老師說，“陳老師，這林辰的考試是您監考的，而且我們剛才也調了監控來看，根本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性。”
陳老師惡狠狠地瞪了周春明一眼，“一丘之貉，要不是有你的縱容，這些學生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地侮辱老師的！”
周春明聳了聳肩，也知道跟陳老師是說不明白的，無奈地說，“陳老師，這件事你到底想怎麼解決？”
“不過林辰也不過是個高中生，沒有太多的閱歷，所以希望陳老師還是看在他不懂事，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份上就別跟他計較太多了。”
陳老師嘭嘭地拍桌子，“是我計較太多嗎！”
“現在學校哪個老師不知道我跟一個學生打賭，結果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考試答案，就為了那個賭約要把我趕出學校！”
“我教了這麼多年的書，從來沒見過這麼冥頑不靈，惡毒沒良心的學生！”
周春明只覺得自己腦子都大了，快要裂開了。
一個是他的犟種學生，一個是資歷高倚老賣老的老師。
林辰輕輕向前一步，楚若楠和周春明都生怕他又說什麼激化矛盾想要阻止他，但他搶先一步說，“陳老師，你認為我作弊卻拿不出任何證據是吧。”
陳老師趾高氣昂，“現在沒有證據不代表你沒有作弊，你上次的成績單和現在的成績單就足夠是你作弊的成績了。”
一個年級吊車尾的成績能在短短時間內成年級第一？
她是老了，不是老年痴呆了。
林辰輕笑一聲，但皮笑肉不笑，“但我至少能證明我沒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