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不該放在財經報紙上,應該投給《知音》雜誌社。題目她都給想好了,就叫:牙科醫生喲,你如此始亂終棄是為那般?!
她煞有其事地把想法說給了正賴在她辦公室不肯走的找某人聽,趙某人聽言苦笑,“程蔓同志,你就別在我傷口上撒鹽了。我發誓,除了智齒,那位小姐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我都沒碰到!”
程蔓揚揚手中的報紙,做認真思考狀,“可她懷孕了,你還是要負責的……”
趙遷嘴角抽搐,心裡莫名有些惱火,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吐了口氣,“不用你多管閒事!”語氣很衝,說完他就後悔了,一邊默默唾棄自己的無用,一邊欲想法子出言補救。可未等他說話,就見她無所謂的擺擺手,一手撐著下巴,面上很輕鬆的笑起來說,“你讓我管我還不想呢,祝你好運啊。”
他一時失了言語,嘴唇蠕動了一下,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卻因為心底滑過的那淡淡的失望,讓所有的話題彷彿瞬間失去了滋味。
醜聞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關鍵就在於能否主導輿論的走向。隔天上午,程蔓上班時,在電梯裡聽見兩名年輕女同事在議論:
“……說是醫院現在上頭有人罩著,天大的事兒也能壓下去。”
“上頭的人?是說咱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董事長嗎,他爹可是……”
窸窸窣窣的低語,她沒有再聽下去,電梯門開,她安靜地走出去,將所有與那人有關的資訊通通拋至腦後。
世事太奇妙,當他重新闖入她的生活的那一刻起,她周圍有關於他的所有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多了起來,無時無刻,如影隨形。
——
☆、你不一樣
日已西沉,傍晚的天空上劃過一道長長細細的飛機雲,讓黃昏潑染了濃濃暮色。
程蔓揹著大挎包站邊等車,她的車才剛發動就拋了錨,無奈只能打電話通知維修站來拖車,完了又從錢包裡掏出幾個硬幣,打算坐公交車。承恩醫院離Q大並不算遠,坐公車二十來分鐘也能到。
她倚著站牌,正百無聊賴地等公車,目光隨意一瞥,輕輕滑過從身邊走過的一對年輕戀人。大概還是學生,天氣仍未轉暖,男生卻是一身短袖的運動衫,腳下踩著雙白色運動跑鞋,帶著點邋遢瀟灑的帥氣,被他攬著肩膀的女孩子個子小小的,小臉清秀,扎著簡單的馬尾辮,走路正兒八經的,十足的乖寶寶模樣。兩人姿態親密的從程蔓身邊走過時,那女孩子正好微嘟著嘴皺著眉,低首小聲向身邊的戀人抱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很難看,讓熟人看到多不好……”
男生沒在意,挑起濃眉大大咧咧地回道,“有什麼不好?看到才好,我這叫宣示所有權!”
……
交談聲漸行漸遠,程蔓臉色還是一貫的波瀾不驚,思緒卻已亂成一鍋粥。
……宣示所有權嗎?
這是過去的秦準最愛做的事。
醫學院那時是典型的陽盛陰衰,全院男女比例7:1,大多專業都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程蔓學的是臨床,全班共60人,女生12名,這在全院已經算是多的了,令其他專業的狼群眼紅不已,本班的男生更是得瑟:怎麼滴?咱班不僅有母的,還都是優良品種!不僅有怡情怡心的大美人杜十娘,還有成績彪悍能力一流的凹凸曼。
大學裡喜歡程蔓的人不少,有一段時間,院裡瘋傳某位不近女色出了名的帥哥曾在寢室夜談會中透露對她有意思。沒隔幾天訊息就傳入她耳中,她有些驚訝,但也並未有多大感覺,頂多心裡小小的飄飄然一下……又是沒過幾天,此段逸事就讓“校學生會主席林子秋苦追醫學院系花杜曉培”這一更為勁爆的緋聞給沖淡了。
因為事前事後都未見過那位傳說中“對她有意思”的仁兄,程蔓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