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董事週會他沒有參加;聽人說他回國後,身兼多家公司的大股東,自己的公司總部在美國;聽說他很重視私生活隱私,常去什麼地方連秘書都不清楚……
這些都是聽說來的,她瞭解他太少,以至於他一與她斷了聯絡,她就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
五月二十日很快來臨,這天,程蔓三點不到就起了床,打理好自己後抓起包就往杜曉培家趕去。到了沒幾分鐘,阿毛和老劉也來了,身後還呼啦啦帶著一大群請來的婚禮工作人員,幾名化妝師、美容師左右開弓,先給伴娘們簡單地畫好了妝,然後一窩蜂撲向了新娘子。
杜媽媽是很典型的貴婦人,個子小小的,身材面板保持得很好,對她們幾個笑得很和氣,還在一邊幫忙打理,瞧著杜曉培一臉睡眠不足精神不振的模樣,笑著嗔怪了幾句,可程蔓分明看到她幾次偷偷背過身抹眼淚。她看在眼裡,心裡也有點酸酸的。曉培是獨生女,家裡寵著愛著二十幾年,就這麼嫁到別人家了。也難怪杜爸爸一直不肯出來,聽杜媽媽說在臥室裡抽了一晚上的煙……
七點,門外響起了鞭炮聲,新郎的豪華車隊浩浩蕩蕩到達,一身阿曼尼西裝的林子秋俊朗逼人,身後幾個伴郎也是相貌堂堂,這些個社會精英如今站在關得死死的門外個個神情緊張。
其中尤以新郎林子秋為甚。老劉與杜家其他女眷出了無數個壞主意刁難“迎親隊伍”,拖延了老長時間又叫他們大出血撒了無數紅包,最後老劉摸著下巴與程蔓商量了下,覺得欺負得差不多了,這才大手一揮,放行。
林子秋已經被折騰得滿頭大汗,卻只是無奈地笑看了她們一眼,率領伴郎軍團奔進房間搶新娘子去了。
婚禮與婚宴地點都定在B市的錦江酒店,兩家長輩大手筆包了兩層樓,將婚禮現場裝飾得十分豪華。鮮花簇簇,燈光璀璨,一身純白婚紗的杜曉培說完“我願意”後,林子秋突然探過身捧起她的臉,狠狠吻住她,引來陣陣叫好與鬨笑聲。
觀禮的阿毛羞紅了臉躲進丈夫的懷抱;兩家長輩又是尷尬又是高興的紛紛搖頭;狐朋狗友們吹口哨狼嚎;作為伴娘充當背景的程蔓與老劉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微笑。無論未來是個什麼模樣,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就一定會不幸福?
婚禮過後便是婚宴,中午自助西餐,晚上滿漢全席,程蔓作為伴娘為新人擋了不少酒,開始還沒什麼事,後來酒勁一上頭就扛不住了。她酒量不算好,婚宴結束時腦袋已經昏沉沉的,腳踩在地上跟踩到棉花似的,輕飄飄沒有邊際。
杜曉培看不過去,又瞅著老劉已經醉成了一堆爛泥,逢人便傻笑,更是無言望天。後來與林子秋商量了下,就讓兩位伴郎分別護送伴娘回去,末了還橫眉豎眼地警告護花使者們務必要將人安全送到家,途中不允許動手動腳偷吃豆腐!
程蔓被杜十孃的王霸氣場逗得一直笑,上了計程車後還咯咯笑個沒停,叫護送她回去的伴郎瞧著有趣,就笑著挪揄她:“程小姐,白天看你文文靜靜的樣子,沒想到喝醉了倒是性情大變啊。”
程蔓看了看身旁坐著的人,雖然眉眼儒雅長得不錯,但並不是熟人,只聽林子秋介紹說姓鍾……便微收斂了笑,輕咳了聲,疏離禮貌的輕聲道:“對不起鍾先生,我失禮了。”
沒想到那人撲哧一笑,摸摸鼻頭,有些自嘲的道:“程小姐,我們見過面的,你不記得了嗎?”
程蔓一怔,又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可現下腦袋實在似乎是不好使,她在腦海中搜尋了許久也沒搜出對這人的印象,便老實的搖了搖頭,面露抱歉:“不好意思……沒什麼印象了。”
“沒關係,畢竟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伴郎先生笑了笑,脾氣很好的提示,“我是子秋的大學室友,你記得上次校友聚會吧,去聚賢樓吃飯的那次,我也在的,就坐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