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額頭，他又疏忽了。
現在快十點半了，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走出臥室。
房門關上，電話也同時接通，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程境，這麼晚了有事嗎？”
程境靠在沙發上歉意道：
“王部長，關於明天的事情有些變動，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哦……你說。”
“……”
一個小時後，程境重新回到房間，關燈躺下，把睡著了還有點不開心的人抱在懷裡。
與此同時，值班室裡，跟王部長商量完正事的周勵問：
“剛才程境那麼晚打電話來什麼事？”
王部長表情不解的搖搖頭：
“他說是明天不去研究所辦公室了，讓我把教授和相關研究人員叫到這裡來。”
關於小隊這次外出得到了一顆很特殊的異能晶核，程境提前跟他們稍微提了一些，說大概會對喪屍晶核研究帶來重大突破。
早幾天就說好了去研究所把情況研究清楚，這會兒卻又突然改變主意。
換做別人還好，可行事嚴謹的程境這樣就讓人感覺很奇怪。
周勵也詫異：
“為什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部長有點無奈的攤手：
“說是不喜歡研究所實驗室那樣的地方。”
“他不喜歡？”
周勵愣住，這個理由更牽強了。
王部長笑笑：
“我估摸著不是他的問題，是姜年。”
周勵：“……”他覺得也是。
“也沒關係。”
王部長大手一揮：
“只是把研究所的人叫過來而已，就當做一些例行的工作報備，也不引人注意，他們倆這一回來就去研究所反而更顯眼呢，不去就不去吧。”
周勵點頭：“說的也是。”
可心裡卻疑惑姜年為什麼不喜歡去研究所？
他們現在是朋友了，他知道姜年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愛在男朋友面前耍性子的人。
但從程境這大晚上打電話來的舉動看，情況應該挺嚴重的……
要不要問問他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方便說的麻煩？
然而，當他離開王部長辦公室試圖給程境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卻關機了。
……
翌日。
“年年，好了沒有？”
早上十點半，程境第三次過來敲臥室門口，催促在裡面換衣服半天還鎖門防著他的人。
“唔，馬上就好……”
姜年稍微遲疑的聲音傳來，跟前兩次一樣。
程境嘴角揚起又敲了敲門說：
“王部長已經把負責晶核研究的教授請到他的辦公室了，咱們快點過去吧，讓人等久了不好。”
“王部長的辦公室？”
門口開了，臉色稍微蒼白的姜年表情驚訝：
“不是要去基地研究所的實驗室嗎？”
程境抬手摸一下他微涼的臉：
“你不喜歡實驗室，我就讓部長要求他們過來了，咱們又不參與實驗，把事說清楚就行，在哪裡都一樣，最主要是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保管晶核。”
“……”
姜年嘴唇蠕動了一會低下頭去，他確實不想去實驗室，所以磨蹭半天都不肯出門，本來想再拖一拖調整心態或者乾脆讓境哥自己去的。
他對實驗室那樣的地方很排斥，姑且算是一種應激症狀吧。
他以為自己可以克服的，真的要去了卻發現不行，心跳急促，手心和後背都在冒冷汗，伴隨心慌焦慮。
程境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