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輕輕地說著,目光中卻帶著深深地惋惜,這樣的惋惜卻讓人很是難懂。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目光,卻依舊是那麼淡漠疏離的感覺。玄武只是緩緩地看向眼前的玄燁,到現在還是在恨朕嗎?
“你們……咳咳……先下去吧。”玄武揮了揮手對著殿中的眾人甚是虛弱地說道。說罷,轉眼間殿中的眾人便消失無一了。
看著殿中的眾人消失了,玄武這才轉頭對著玄燁似是輕嘆說道:“燁兒,你應該……知道……知道,父皇可能……活不過三日吧。”
玄武虛弱地說罷,目光中的情緒卻是那樣幽深難懂,聽著這話的玄燁卻只是緩緩一笑,看向玄武語氣卻甚是平淡說道:“父皇說什麼呢?父皇是龍國的一國之主,肯定會洪福齊天的。又怎可能活不過三日呢?”
那樣的語氣似是帶著深深地關心,可是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玄武只是靜靜地看著玄燁,記憶中,從多久開始燁兒已經習慣性這樣的呢。
“燁兒,你還在恨朕嗎?”玄武喃喃地說著,目光卻是那樣深不見底。
聽到這話的玄燁卻手上卻是頓了頓,緩緩抬頭看向玄武似是不解說道:“父皇,燁兒已經說過了,燁兒從來沒有恨過父皇,父皇為何不信呢?”
淡淡的語氣中卻沒有任何情感,玄燁只是很是不解的看著玄武,他真的不恨,不恨任何人,而且又為何要去恨呢?
“你不恨朕,你不恨……”玄武只是喃喃地重複著,語氣卻是那樣嘲諷,“燁兒,你真的不恨朕嗎?如果你不恨朕,你就不會對皇室中人趕盡殺絕,如果你不恨朕,你就不會從一開始放任玄錦的手段,甚至到最後動了殺機。如果你不恨朕,你的母妃……”
“父皇,兒臣說過。母妃的事,父皇應該對死去母妃去說,而兒臣所做的事,也不過是想鞏固父皇的皇權罷了。兒臣如果真想對他們趕盡殺絕,父皇覺得,他們一早還會存在嗎?”玄燁淡淡的打斷玄武的話說道,語氣卻是那樣冷漠無比。
床榻上的玄武靜靜地看著玄燁,心裡卻一直重複著玄燁的那句話:如果我想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還會存在嗎?還會存在嗎?對呀,如果以燁兒的手段,如果真的對他們心存恨意,恐怕連自己的皇位也已經不保了,他又何曾恨過誰呢?
“你先下去吧,龍國應該很快會交到燁兒的手中了。”半響,玄武才對著玄燁緩緩說道,語氣卻是那樣複雜,“燁兒,如果你可以幸福,那麼父皇希望的,便是你可以一生幸福。如此,父皇也對你的母妃有個交代了。”
這話說的很淡很淡,彷彿從未說過一般,轉身離開的玄燁也只是輕輕一笑,幸福嗎?
窗外夜幕寒天,月亮漸漸地升起,好似帶著點點的流連之意。
“小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紫宸、紫若就先告退了。”此時的辰雪妍已經回到了雪妍宮中。長髮緩緩地披下,立於視窗邊,月光映照之下,卻是那樣美得不似凡人。
“嗯,你們先下去吧。”辰雪妍緩緩地回答著,目光那樣幽深看不見底。
辰雪妍說罷,紫宸、紫若便消失在了雪妍宮中。
“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立於門口不出呢?”眼見紫宸、紫若離開,辰雪妍也緩緩地看向門口的身影說道。
“呵呵,太子妃果然聰明。”略帶玩笑的話語響起,辰雪妍望向來人,翠衣薄紗如花豔,柳眉鳳眼好似俏佳人一般,毫不意外,這人自是風雪。
“不知風雪小姐這個時辰來找本宮究竟為何事呢?”辰雪妍也緩緩轉頭看向風雪,一頭長髮披頭而下,如玉的臉龐上卻也是那樣的脫俗,月光下,那樣子美得不似常人。
看著這樣的辰雪妍,風雪很是生氣,自己好不容易打扮一番,為何辰雪妍什麼都不用做,光一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