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那些綠皮不值得信任,他們的血管裡留著殘暴的血液,他們渴望戰鬥,渴望征服,人類和獸人早晚會有一戰。
但是吉安娜認為薩爾能夠很好的約束獸人,只要雙方保持接觸相互理解,和平並不是遙不可及。
我嘆了一口氣,僅憑眼前的情況我無法說服她,我總不能直接告訴她,過不久地獄咆哮的兒子,那個人稱「腦殘吼」的傢伙,以及鷹派的暴風城國王瓦里安,這兩個人會讓薩爾和吉安娜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我和吉安娜的爭吵傳到有心之人的耳朵裡,沒過多久,我在酒吧裡遇到一個賈維斯·格雷希,他自稱是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德摩爾手下。
原本我只是擔心吉安娜的安慰而出言提醒她,絕對不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那些獸人,但我和她之間的爭吵發生後,我則被認為是對獸人敵視——聯盟之中,仇恨獸人的並不少。
相互試探之後,賈維斯·格雷希試圖拉攏我,武力奪取塞拉摩的政權,這樣他們就可以利用塞拉摩的資源與獸人展開決戰。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幼稚的想法。塞拉摩目前根本沒有實力與獸人開戰,如果不是吉安娜掌權,獸人可能早就將塞拉摩夷為平地。
塞拉摩是聯盟在卡利姆多東海岸唯一的港口,而且靠近獸人的老窩,其戰略地位顯而易見,因此塞拉摩絕對不可以失去。
我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從政治、軍事、資源等等方面對格雷希展開強大的忽悠攻勢,顯然這位船長也不是傻瓜,只是被仇恨矇蔽而已。
經過一番商談,我和他秘密達成協議,簡單說來,就是要求他服從吉安娜的領導,不再煽動叛亂,至少是暫時上的。我則為他聯絡暴風城的,以便他能獲取足夠的軍備物資補充。
我長舒一口氣,一場叛亂就此消於無形,至於補給什麼,我想軍情七處的人應該很適合做這種事吧。
我找到了軍情七處在塞拉摩的負責人加莉亞·哈斯汀,告訴她關於海軍上將昔日的部下的事。哈斯汀聽後並沒有吃驚的表現,顯然他們的人早已發覺賈維斯·格雷希及他手下們的行動。
我告訴她我和賈維斯·格雷希德之間的協議,並希望哈斯汀能夠提供一些幫助,同時嚴密監視賈維斯·格雷希及其手下的行動。
「我有些擔心,格蘭芬多大人。」哈斯汀皺著眉頭說道,「這樣恐怕會讓普羅德摩爾女士不滿。」
我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都是優秀的戰士,我不希望他們在內鬥中送命——不管是奪權還是被剿滅。即使是死,他們也應該死在與獸人的戰爭中。」
「與獸人的戰爭中?你是說……」
「人類和獸人早晚會有一戰,這不是吉安娜和薩爾所能阻止的。我擔心吉安娜盲目的樂觀會讓她看不清狀況,因此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暴風城不能失去塞拉摩。」
「我明白了,大人。」哈斯汀說,「但是我必須向肖爾報告此事。」
「當然。我想,肖爾一定會答應的。」
肖爾作為軍情七處的頭子,肯定會看出此事絕對是值得的。我可是知道,後來軍情七處和牛頭人的恐怖圖騰還有合作,甚至一度綁架了解除酋長職位的薩爾。
我不能在塞拉摩停留太久,否則傳到上面,「辦事不力」是跑不了的。做好足夠的準備後,這天夜裡,我打算去向吉安娜辭行。
吉安娜正在處理政務,塞拉摩所有的大事小事都壓在這個女人的肩上,能在部落的地盤支撐起這麼大的一個港口,其中各種艱難自然是我無法想象的。
「吉安娜,喝杯水休息下吧,不要太過操勞。」
她被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我,接過茶杯,揉了揉眼睛說道:「謝謝,阿龍納斯。抱歉,我沒注意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