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才慢慢的靜下來;細細的思索事情中的疑惑之處。想得有些明瞭,又覺著這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自己既然跟趙熙請纓作軍師,著實應該想些法子出來,因為根據看過的演義小說和史書,這戰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呢,趙熙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法雖好(當然這稱呼還是自己取的,趙熙不懂得這典故),但是,明修棧道也是有技巧的,不然就會弄巧成拙,反而引起敵人疑心了。
正在思考的當兒,聽得有人敲門,卻是春蘭送來泡腳的溫水。霍霜梧笑笑,像往常一樣說了幾句話兒,就打發春蘭出去了。於這件事中,這個春蘭怕是個臥底呢,而且很可能是敵國派過來的高階臥底,霍霜梧覺著還是提防為好,卻又不敢流露出半點懷疑來,還像往常一樣相待,畢竟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然而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任何人都會如芒在背的,霍霜梧也不例外。也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甚至在燃香中下毒,就連自己的一言一行怕也是在對方的監控之中呢,簡直比現代的影片監控還恐怖呢。比如現在春蘭送來泡腳的溫水,霍霜梧也要遲疑好些兒,身邊又沒有銀針什麼的可以探毒,只得早早的上了床,靜靜的躺在被窩裡想事兒。
屋外的明月也似有情有心的,透過窗紗漏進來,在地上編織出淡淡的銀色圖案。霍霜梧睜著眼睛,覺著一室清輝,也覺著安慰,便坐起來,看了看地上模糊的銀色,略約覺著是古典的花紋,倒也從煩人的思索中暫時釋放出來。
可能人在神清氣爽的時候,思維特別敏捷吧,不一會,霍霜梧心下便有了計較,心中不由高興,果真是明月有情還顧我呢。
在這一室清輝的陪伴下,霍霜梧倒是安心睡去了。
第二天,霍霜梧起了個早,匆匆用過早膳,便往御書房而去。當然,去之前,找個藉口把春蘭支開了。春蘭應允,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是嘲笑,又似是得意。當然,霍霜梧也沒見著,這是她近視的吃虧處,也怪不得別人了。
卻說霍霜梧在御書房外等了好久,也不見趙熙來,心下不禁怪自己太急了,皇帝麼,當然是要早朝的,尤其是趙熙這種稱職的皇帝,怎麼可能一大早的呆在御書房裡就等著自己求見呢。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趙熙終於退朝回來了,霍霜梧喜不自禁,忙迎上去,行過禮,道:“皇上,你總算是來了!”
趙熙見著霍霜梧等急了的小臉,紅撲撲的,真個是姣若春花,媚如秋月呢,不禁喜笑顏開。
霍霜梧就是大近視也覺著趙熙的笑意,心下有些不喜,也來不及發作,還得說邊境的戰事呢,便馬上請求趙熙屏退旁人,說是有要事商議云云。
趙熙見對方鄭重其事的,應允了。
進得密室,霍霜梧正色道:“皇上,請恕微臣直言,皇上的密謀,怕是有不妥之處。”
趙熙示意霍霜梧說下去。
霍霜梧道:“皇上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固然好,只是這棧道要修得有技巧,方能騙過敵人,若是造作的痕跡太明顯,不僅不能瞞過敵人,恐怕還會引起敵人懷疑。”
趙熙這時候心中只有國事,倒也沒留意到霍霜梧說話的語氣和用語,已經完全是文縐縐的了——雖然溫和有禮,卻是十分見外了。就連自稱都變成微臣了。
趙熙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此話怎講?”
霍霜梧只得簡略的講了韓信的戰例,引得趙熙連連讚賞:“若世間有此人,朕必收入囊中!”
趙熙這樣的反應,霍霜梧在演義小說中看的多了去了,當時看也沒覺著有什麼,現在聽趙熙說來,卻有些不爽,也不知為何。
趙熙還在興頭兒上,也沒覺著霍霜梧黑臉,道:“朕見識淺陋,敢問霜梧有何高見?”
霍霜梧便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