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了,張開嘴咬過去,正好輕寒抬起頭來,我因為太激動了,一下子咬在他的上嘴唇上,勺子裡的粥被撞落在被子上。
我驀地將腦袋伸回來,心中一陣打鼓,媽啊,我都幹了什麼。
輕寒的手愣在原處,看著我,舌尖微微舔了舔被我咬中的地方。
我朝他傻笑著搖頭,表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回過神來,讓蝶衣拿過了一隻勺子,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餵我喝粥。喂到一半,外面似乎出了什麼事情,輕寒便將粥放在床邊,走了出去,不知道和蝶衣在說些什麼。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還有左手能動呢。我用左手舀起粥喝上幾口,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把碗撞了下來,摔在地上。
我爬過去,伸著腦袋看,哎呀,真可惜,還沒喝上幾口呢,勺子還是好的,可以撿起來,我剛將左手伸下去,便聽見輕寒的吼聲:“你想幹什麼!”
他的表情宛如受了什麼驚嚇,把我從床邊一把拉起來,按著我的肩膀道:“你想割腕是不是?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為了離開我無所不用其極?”
我被他吼得大氣不敢發一聲。
“你回答我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看著他盛怒的表情,終於體會到“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真正奧義……
我執起他的左手,放在腿上寫:我根本沒想過自殺。
“你還騙我!我昨天看著你爬出屋子,朝水池爬去,不是自殺是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讓蝶衣將我在床上寫字的筆墨紙硯都端來,非常認真地解釋當時的情形。
輕寒看著我寫的字,若有所思,望向蝶衣道:“把冰落叫來。”
不過多久,冰落便來到薄紗之外,“屬下冰落,敢問尊主有何指示。”
“昨天你給蠶豆配的什麼藥?他喝了之後竟然會出現幻覺,還差點溺水身亡。”提到溺水,輕寒不期然又將我摟緊。
“屬下所配之方是為了癒合蠶豆受損的喉嚨。”
我趕緊在紙上寫下:冰落不會害我。
輕寒朝我安撫地點了點頭:“藥是誰熬的?期間還有誰來過?”
“藥是屬下熬的,期間沈公子來過一趟,最後屬下將藥交給了蝶衣。”
輕寒眯了眯眼睛,微微撩了撩耳邊的長髮,“把沈濯清叫過來吧。”
我有些緊張,沈濯清畢竟是輕寒的人,他打算對他怎樣?
不消半刻,沈濯清便站在羅紗帳外,背脊挺直,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道:“這前幾天還是我躺在裡面,沒想到這江山易主得也太快了吧!”
我的心中頓時一陣刺痛,低下了頭,沒錯,是自己插入他們之間,如果不是我的話,沈濯清也許正被輕寒摟在懷中,耳鬢廝磨,溫情綿綿……
“也許沈公子並不稀罕我的這張床啊?這些日子以來,不止是我在悉心研究藥典,沈公子也看了不少書啊,不然怎麼連‘紙醉金迷’都用上了呢?只是這一味藥的藥理頗有玄機,用的少了會致命,用的多了會讓人產生幻覺。你一心想將蠶豆至於死地,所以藥放的必然不少,反而沒有毒死他,卻只是讓他看見了許多幻象。”
我的身子不禁顫了顫,天啊,原來我到鬼門關去走了一遭。
“輕寒,就算你的老相好回來了,你不打算再要我了,你也不用這樣來汙衊我吧。”沈濯清的聲音有嘲諷轉變成冰涼,“有誰可以作證我用那個什麼‘紙醉金迷’來對付你的心肝寶貝?”
輕寒看向冰落,冰落道:“屬下確實沒有親眼所見。”
沈濯清笑了起來,眼神中頗有幾分得意道:“輕寒,雖然你對我眷顧不再,不過你是否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只要我委身與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