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只是滿月,而高廉四歲半。於是兄弟兩個,就被高家的老太爺給扯分開,分別送給了高俅,以及另外的高家子弟去做續子。
這一套在古時,哪怕在建國初期都還很流行,誰家的孩子多了,而若是有些沒有子嗣、想兒子想瘋了的,就從本族之內搶著要別人剛生下來的兒子,帶回去當做自己的親兒子養。高俅老兒當時還不算發跡,但是混的也不算差,生活相對安定了,想要兒子,結果高俅就說“兩個我都要”,然而高家的老太爺說“美死你”,只給你小的這個。
於是,高方平就被高俅老爹領回去養了,在然後,高廉過繼給一個高俅的堂叔去撫養。僅僅只是輩分上的堂叔,其實年紀比高俅還年輕一些。這樣一來,在血統上,高廉是高方平的哥哥,但在族裡的輩分上,就變為了高方平的堂叔、高俅的堂弟。
總之就是有些混亂啦,所以在東京的傳言裡,有些人故意諷刺,利用高方平和高廉的血緣關係,有一種說法就說高方平是高俅的堂弟。其實要這樣劃分也不算大錯,只是說,現在高家乃是高俅混的最好,就應該以高俅為標杆,去調整其他人的輩分,那麼理論上就應該反過來,把高廉說成高俅的侄子,說成高方平的堂兄,才合道理。
高廉是個相對機靈又明事理的人,所以他平時也對高俅禮敬有佳,口頭上也都叫高俅叔叔。而這次寫信給高方平,也沒有自稱高方平的叔叔,而是以兄長自稱……
一大群人,老老小小的,等候在高唐縣的城門口,望穿秋水的樣子看著官道,紛紛討論著怎麼還不來。
“高俅以及小平兒,這些年發跡了,簡直連祖宗都忘記了,都不來走訪拜見。這樣的風氣最是要不得了。”一箇中年婦女說道。
另外一個婦女附和道:“就是,高俅年輕時候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也不知道小平兒這些年,被他調教為了一個什麼樣子?”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穿著官袍,揹負著手,皺眉道:“大娘二孃慎言,人家有多少事務,身為殿帥府太尉,有多少軍務要過問,哪有空回鄉走這個過程。”
後方,一群小丫頭正在交頭接耳,不知道高方平會帶來什麼樣的禮物。是的,她們只關心這個問題,至於高俅和高方平是否是高家的害蟲,她們並不敢怎麼關心……
夕陽下,高方平所部騎著高頭大馬,猶如行軍一般趕到近前的時候嚇跑了她們幾乎全部人的,剩下沒有跑的,被灰塵嗆得七竅冒煙,大咳不止。
高廉不禁大怒,目下到處在傳言高方平沒心沒肺,沒有規矩,高廉早先還報以懷疑態度,這下也算是領教了。
“方平你好大的官威啊!”高廉皺著眉頭哼了一聲。
相反是早先的那兩個中年婦女,所謂的大娘二孃,過來使勁的用指頭捅了高廉兩下,警告他別一來就給人家臉色看。
高廉嘆息一聲,沒有開口,退後了一些。然後大娘二孃一起擁上去,拉著剛剛下馬的高方平問長問短。
看到大娘二孃毫無規矩的伸手,左右開弓捏高方平臉的時候,高廉險些昏倒,人家是官好吧,又不是她們兩個娘們的玩意。
緊跟著聽高方平嘴巴甜甜的叫他們姑姑,高廉昏倒了。外間傳言高方平不學無術,想不到到了這個地步,很不合理,就算他小子有意降低人家的輩分,也應該叫嬸而不是姑好吧?
“方平你該叫姨奶奶,不要壞了規矩。”高廉穩住了陣腳後說道。
高方平裝作沒聽到,在心裡想你洗白等著吧。
yy完畢,高方平把一個小丫頭抱了起來放在懷裡,率先入城,眾人跟隨著走。
發現懷裡的小蘿莉在默默的流淚而不說話,高方平捏一把她的臉道:“丫頭誰欺負你了?”
小蘿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童言無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