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離開之後,張叔夜依舊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在出神。
身邊的護衛頭子抱拳低聲道:“小高相公此番作為影響較壞,害得您堂堂一個相爺要離開中書躲避他人。他總歸太年輕氣盛了,少年得志難免輕狂無邊,初擔大任難免喜歡顯擺權利,此番他應該是以暴發戶的心態給相爺捅的簍子。”
張叔夜微微搖頭道:“我看未必,豬肉平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奸詐心黑又果斷,做事一定有原因,老夫沒猜錯的話他不是暴發戶心態,他用計弄走蔡倏絕對是要在無干擾的情況下做大事,興許馬上就會有個大新聞進京。我當心的在於他戾氣那不是一般的重,有大新聞是肯定的,希望老夫的腰板夠硬,扛得住他小子弄出來的後遺症吧,哎,就沒有省心的事,世事總無完美。豬肉平這種殺伐決斷的酷吏,能扛事能獨當一面,但他也能給你闖出難以收拾的大禍來。那些不闖禍的人呢,他又無法開啟局面,無法做事,根本他就不去進去,你能奈何。”
心腹護衛忽然看到了遠處官道間,一匹快馬賓士而來,也是張叔夜的心腹。
那人急急忙忙的來到下馬跪地,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相爺,出事了,不能再躲,需要您及時回京處理,否則天就要塌了。”
湊近耳語幾句之後,張叔夜勃然色變,勐的上馬就往京城趕……
蔡倏和高方平對咬。蔡京和張叔夜貓捉老鼠。張商英張克公在論1壇引經據典的撕逼。秀才百姓們把這些當做官場的鬥狗在看戲,圖個樂呵,至少也比相撲比賽好看。
然而這些事都還沒一團歡樂之際,江州方面一紙文書進京,舉國震驚。
不論權貴還是平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大魔王,聽說他在江州以平亂的名譽,把已經投降認罪的一隻五千人的軍隊全部處決了。當時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天子廟口地界,哪裡已經全然變為了陰地,再也沒人敢走。
不是打仗,是在叛軍放棄抵抗,認罪投降的情況下,大魔王以江州代理知州、且戰爭狀態的名譽,臨機專斷,判處江州軍全體死刑,立即執行。
張叔夜回到中書,顫抖著收,親手拿起江州文報確認後,怒掀樂桌子道:“喪心病狂!為了十四個被殺之良人,他高方平竟然處決整個江州軍!他……他……”
說不完老張便感覺有些昏眩,搖晃了一下,好在身邊的人急忙攙扶住,讓他緩緩的坐了下去。
聽說江州軍,上至都監下至士兵共五千人被高方平處決,目下也在政事堂的蔡京臉色慘白,竟是一改常態,一句話不說,入神的坐著發呆思考。
劇本有點拿錯,好事者張克公也在這裡,聽聞豬肉平殺了五千人,小老張頓時嘴巴笑歪了。
張克公沒心沒肺的說道:“這裡本臺得為他豬肉平說句公道話,江南受某人某黨的禍害亂政,已經是不是一年兩年,很多問題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前有江州通判黃文炳遇害,乃是對皇權的最嚴重挑戰,後又出現了軍人屠殺平民之事,聽起來十幾個平民事小,然而那畢竟是皇帝的子民,我朝嚴管軍伍乃是國策基調。江州軍有這樣的作為,本臺誓死不信那樣的軍伍能在關鍵時刻發生作用。自開朝以來,我大宋軍隊就始終處於懦弱不作為的狀況,被蠻族欺負了這麼久,基本難有有效反擊。有人說是蠻族兇勐,然而要本臺來看實則是軍隊的腐朽無信仰。能夠對自己的苦人動刀的軍隊真有留下的必要嗎?”
這麼大的事,張商英也暫時不敢隨意的跳出來給高方平洗地了,凝重的道:“不知高方平接下來會幹什麼,為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到不可收場,是否需要立即召高方平回京述職?”
話是對大家說的,張商英卻是看著蔡京。汗,既然出了大事了,當然需要一個重量級的來拍板以便背鍋的。張商英很陰險的希望蔡京忽然腦子煳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