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暫時不用操心,那是我考慮的問題而不是你,原則是每日施粥一碗,筷子插下去不能倒,否則就要有人頭落地。
批示了今日最後一封文報,高方平打算洗洗睡了,躺在床上又思考著:這麼久仍舊沒有聽到朝廷方面的訊息,沒有皇帝把誣陷皇后的人腦袋砍下來的訊息,也不知道梁姐是否順利,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鬧到需要處決國朝貴妃,然後亡命天涯的地步,希望不會……
清早起來吃過早飯,沒等去轉運司大堂坐堂,只見時靜傑匆匆忙忙的已經闖入了後堂,噼面就道:“又出事了。”
“天還塌不下來,慢慢說。”高方平坐了下來,讓他也坐。
時靜傑道:“一直以來,我江州各地夜不閉戶的規矩被打破,昨夜州城中出現第一起盜竊事宜,乃是這個時期的大忌:偷竊糧食。崇仁訪居民二陳狗,潛入糧商王大壯的庫房偷了一袋糧食。興許是走的急切而沒注意,陳二狗偷的那袋子糧食漏了一地,今早糧行的人順著足跡找到了陳二狗,然後來縣衙報案。趙鼎知道後大怒,打算嚴辦。他說大災大難在即規矩不能壞,說你營造出來的夜不閉戶局面不容褻瀆。他趙鼎的意見是判處死刑。我覺得不妥,從今早都在躲他,我不打算在德1化縣審理這個案件,因為我害怕我扛不住能說會道的趙鼎,一但我下不來臺,被他強行給二狗定死罪,則影響會尤其嚴重。”
高方平捏捏眼角,皺著眉頭道:“偷了多少,陳二狗傢什麼情況?”
時靜傑道:“正因我瞭解小二狗家情況,所以不敢被趙鼎逮到,偷的不多。小二狗困難,已經揭不開鍋,他娘病了,他妹妹還小,一餓就哇哇哭。偷的糧食十斤不到,漏了不少而沒發覺,說明他慌張,說明不是慣犯。我覺得二狗至少能偷五十斤的,但他只拿了十斤。趙曹官和我爭論的正在於此點,依照大宋律,不論十斤還是三十斤於大災期間都是死刑。但我就在想,既然都是死罪,二狗他為何只拿十斤?”
高方平靜靜的看了他少頃,又拿過了他手裡的文報仔細的看完,最後把文報拿在手裡起身道:“走吧,咱們去聽聽趙鼎的理論。”
時靜傑一臉黑線的道:“相公得先有準備,老趙他瘋了,整個一強勢逼宮的模樣,你一去鐵定被他啟動程式進入訴訟環節,變為了我德1化縣不作為你州衙必須扛的局面。”
“少咋唿,天還塌不下來,大宋提倡法制,但是最終仍舊是我把關。”高方平給他後腦勺一掌……
來到州衙的時候高方平就想把時靜傑這孫子吊起來,顯然差點被他忽悠了,人家趙曹官雖然是找事的態勢,但遠沒有這小子說的那麼極端,不是說真的一來就被他這個江州大檢察官架在燒烤架上,媽的哪有那麼嚴重?
“今個是怎麼了,你們比平時都積極,一個二個都那麼早。”高方平笑了笑,又指著時靜傑道:“這小子比誰都早,一大早就對本官施展大蠱惑術。”
趙鼎嚇得跳起來道:“相公你千萬不能只聽這個不良少年一張口說,先把這個帶節奏的臭小子吊起來再說,否則對咱們不公平。”
“堅定打擊時靜傑,吊起來。”張綿成惡狠狠的順口道。
“有個蛋的絕對公平,都安靜點。”高方平道。
時靜傑攤開手對張綿成們扯犢子道:“我怎麼就該吊起來了,我忽然想到一些東西,睡不著,去找他反應一下治下具體情況,它怎麼就是一種不公平了呢?”
於是,時靜傑就真被吊起來了,高方平都不想找他麻煩了,然而他小子要矯情那還說個啥。
江州治下隨便就能被吊起來圍觀,對此劉光世和黨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