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消失後,蕭的裡底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媽的棒槌,連茶碗都避不開,你還侍衛呢,還拿這麼大一錘子在手裡?”
其後,蕭的裡底不懷好意的看著文章道:“你問題不小,仍舊沒交代清楚。答案不能讓本相滿意。”
“小人知道的已經全部說了,請大人把小人當做一個屁放了吧?”文章道。
“沒那麼容易。”蕭的裡底捻著鬍鬚道,“本相不想問你以往和耶律元有什麼勾當。我只問,他說你們盯梢了混元商號已經有幾日了?”
“是的,做要這樣的案子,小心謹慎為妙。”文章道。
蕭的裡底道,“好吧,這樣也說的過去,那本相問你,這個期間你盯梢的時候,發現過什麼異常的人和事?”
文章慌張的搖手道:“我發現他們有大貓膩,有一日夜間他們不到時辰卻清理糞桶,我跟著去偷看,乃是傾倒被碎屍的屍體。小人只是個賊,妙們規矩是不殺人的,真不是我做的。”
蕭的裡底微微色變道:“你這種小賊在獲知了這事後,還敢對這種商號動手,你怎麼想的?”
文章道:“財迷心竅被蒙心了,小的只知道,他們越是這樣,代表他們利益和貓膩越大,並且多半被我得手之後,他們也不敢報官。”
“你……”蕭的裡底一陣鬱悶,不信他說的,卻是聽來也算周正。
跟著,蕭的裡底回到問題的關鍵上,問道:“既然殺人碎屍,他們一定涉及了大問題。那我問你,其後他們還有什麼動作?”
文章道:“後來小人緊跟著便發現,有個死士匆匆忙忙的離開商號,出城了。”
“為什麼要用詞‘死士’?”蕭的裡底眯起眼睛道。
文章道:“在江湖上混要是沒點經驗,早死了。他穿了雜務小廝衣服,但是走路姿態有功底,不像個雜役,於是我斷定一定是身懷重要任務的死士。”
“然後呢?”蕭的裡底問道。
“然後本著狗過踢一腳的心思,小人當然又去盯梢那個死士了,我懷疑他要進行什麼重大財貨交易,見不得光,所以想黑吃黑。”到此,文章以失望的姿態道:“可惜跟了出去後,發現那個死士並不是做什麼財貨交易,只是見了一個敵烈部的窮光蛋,遞交了一封神秘信函。”
“敵烈部!”
聽到後蕭的裡底猛的起身,“你確認那是敵烈部的人?”
“確定。”文章很萌的樣子道:“小的還偷過敵烈部的馬,瞭解他們。聽說他們的馬比較耐病耐寒,現在的宋國喜歡那種馬,可以賣出好價錢來。”
他說的是事實,增加了說服力,老蕭也是知道高方平在培育那種特種馬的。用的還真是敵烈部的原始馬種。
不過敵烈的馬老蕭不關心,他始終懷疑的是敵烈部的反意越來越明顯。上次宋國使團遇襲,老蕭真懷疑是敵烈部做的,也真想把鍋甩在敵烈部頭上。可惜總有人帶節奏轉移注意力,就連蕭炎都和稀泥說黑夜沒法辨認賊軍是誰。
現在事關兩國局勢的一封重要信,出現在了混元商號,然後緊跟著,這個毛賊說有個“死士”去見了敵烈部那群反骨仔?
這個訊號,就算老蕭不是被迫害妄想症,也要發狂了。
信的內容透露出了高方平行蹤,處於郭藥師部,如果敵烈真有反意,要挑起兩國戰爭,又被他們獲知了高方平的行蹤,那真就要出事了。
於是老蕭就算不完全信任文章,也拍案怒斥道:“召見蕭炎來!”
蕭炎來了之後,老蕭拋下令箭道:“立即帶珊軍東進接應宋使高方平,興許已經有叛亂份子先一步出兵,若是高方平回不來,本相把你們此行出征的人的腦袋,全部砍下來,送給宋國皇帝當球踢!”
蕭炎是個和稀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