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朝最大的糧稅地,卻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蔡黨官員的一手遮天,加之前番被大十錢所鬧,幾乎吸乾了他們的全部骨髓。現如今,他們面臨著免稅免役政策的到期。
當時趙佶只同意免除一年賦稅,就是去年蔡京復相的大觀元年。而今年復稅,所以今年就是東南地區的一個大檻,一個弄不好,方臘的明教勢力會在幾月之內,擴張十倍以上教眾。
宗教的可怕處除了聚眾外,它會提供給信徒一種看不見的念想。這種情況下,部分教眾一但得到武裝,就是真正的災難所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詞說的就是這個情況。武裝起來的宗教狂熱信徒其實是不會去殘害軍人的。高方平早說了,大宋的軍人機智著呢,官和軍人真的是最不容易死、抗風險能力最強的一群流氓。打不過他們都會跑,不用訓練也跑的比賊還快。
其結果就是,淪陷地區的苦人百姓被比朝廷兵匪厲害三倍的手段迫害。官員和軍人是不會難過的,就別說民眾造反了,就算是金兵南下,半壁江山淪陷,皇帝老兒換個首都照樣享樂,官員換個地方遭遇做官。軍人換了個地方後照樣吃皇糧。
那麼老百姓呢?
“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這句,說的就是這個情況。任何形式下,其實苦人只能更慘而不會變得更好。
內心裡,高方平真不信方臘田虎這些人,剝削起來會比王黼朱溫柔。
一路yy著想到這裡的時候,高方平感覺自己的思路慢慢的也開始清晰了起來兵器,才是關鍵所在。
陳留一戰,鄆城一戰,高唐一戰。這三次和土匪的作戰中,總結下來有個共同點就是,那些草根反賊的裝備非常堪憂,有兵器,但是數量不多,大多是棍棒農具。
想到這裡,高方平覺得自己以前真是有些想當然了。孟州的老常以及大1名縣的老裴,他們這麼熱衷打擊黑鐵匠該是有些道理的。
當然也不代表現在高方平就認可他們打擊黑鐵匠的政策。所謂的矯枉過正,打擊太嚴,控制太嚴的時候壞處也很大,會導致民間沒有創造活力。其實大宋領先時代的技術工藝,就是依靠這樣粗放式的放縱逐步形成的。這有點類似於劉邦的“無為而治”的思路。
當然了,老劉是主動主張,而大宋是因為官府懶政懦弱,從而被動形成的。
高方平的主張是不放縱,也不能太過管控,這其中需要有個平衡點,就是要建立鼓勵發展冶金,但是官府監控的機制。
可惜這些事國法側的東西,高方平現在還控制不了。一但沒有相關的國法所依,那麼高方平在自己的治下可以亂搞,卻不能影響別人也跟著亂搞。
比方說高方平在江州沒有主政的權利,但是如果有國法所依,高方平就可以強令蔡倏執行。然而現在無律法可依,高方平又不能去主政,那麼怎麼幹,就看他小蔡的高興了。
“整個江南形式極其嚴峻,老子總有不好的預感,就連睡覺都覺得心驚肉跳的。”思考著這些的時候,高方平喃喃自語道:“作為一個控制狂,不把這些控制在手裡,江州地界的人又那麼的奇怪,不控制兵器的源頭,我這裡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燕青道:“你想那麼多幹嘛,到底什麼時候去見宋江哥哥?”
高方平道:“這些你不懂就不要瞎***現在去看了又能怎麼樣,難道我還下令把他放了?蔡倏不讓我見如何處理?不放宋江的情況下,僅僅為了見一面而我又不知道說什麼,為此和蔡倏撕逼一次你覺得划算?”
“你什麼事都要算,做人的道義、感情問題也能這樣的去算嗎?”燕青不服氣的道。
高方平嘿嘿笑道:“你口裡的道義是偽命題。你那哥們宋江一刀捅了一個女人,來到江州後唿保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