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俗,建立了國者,號為息京。皇室貴族皆聚居於其中。
遠征軍這一路打下來,可以看出遼國國內守備簡直空虛地厲害,各處部落的騎兵精壯大都被抽調出去參加南方的戰爭了,兵力匱乏。
遼軍放心地大舉南下,想必是以為倪源要用墉州的兵馬來救命,誰知道倪源有這樣的魄力,竟然命令最後的底牌北上,將自身地安危棄之不顧。
一切來謀求最後的勝利呢?
遇見的部落少有人拼死抵搞的,大多數眼見不敵,就敗退而去,還有自知力弱,乾脆連抵抗都不抵抗,直接趕著牛羊人口逃竄的,倪廷宣也不追擊,只要不阻擋他的去路,就視若無睹,繼續前行趕路。
最讓蘇謐奇怪的是,當倪廷宣率領大部分的前鋒人馬離開之後,對於全軍之重的糧草軸重,竟然也沒有人來襲擊搶掠。
蘇謐坐在緩緩行駛的車駕上,出神地看向遠方,她想到前幾天與倪廷宣的對話。
這份驚奇在蘇謐心中徘徊了數天,終於在兵馬修整,兩軍匯合的時候,蘇謐忍不住問他:“難道你就不怕這些人在身後聯合起來,形成包圍。”
“這些胡人又不會礙我們地事情,何必去趕盡殺絕呢?”倪廷宣笑了笑說道。
蘇謐微微揚起臻首,疑惑地看著他:“很少有戰場上的人存著像你這樣的仁慈之心的。”
“我可不是仁慈之心,”被她的目光看的臉上一熱,倪廷宣迎上她的眼神,笑道:“這一路下來,你見這些部落有幾個上前抵擋的?”
“此時他們見到遠征軍的勢力強大,自然是不敢抵擋,但是,等到我們抵達京城,與遼軍交上手了呢?
”
“他們不抵擋可不是因為他們害怕,”倪廷宣解釋道:“這些胡人性子向來悍不畏死。就算是明知道比不過,也常常上前衝殺,對於他們來說,戰死是一種光榮,這一次他們不抵擋,是因為大多數都是存了看熱鬧的心理。”
“草原民族的向心力遠遠不及中原的漢人。他們民族眾多,各自有自己的族長,統領一族事務,族長在部落之中的權勢威望甚是要大過遼人的皇帝,平時遼軍勢力強大,各個部落自然願意臣服,但是這麼多年一來,大遼如今的朝政大權盡皆被耶律信所把持,此人對各部落盤剝甚重,草原上早就有人暗中對他不服了。只是礙於遼軍的武力,不敢有異心而已,此番我們只要能夠擊敗遼國主力,則其國內必然生出內亂,到時候就是不攻自破了。”
蘇謐沉吟了片刻,看著倪廷宣充滿自信的神色,頓時明白,“你們倪家平時與這些弱勢的部落有聯絡吧。”
倪廷宣看著她,眼中明顯閃過讚賞的神色,他轉頭看向遠方說道:“最開始的時候,父親讓我們倪家在平時經營生意時,經常照顧他們這些部落,不要隨意欺騙壓迫胡人,甚至在荒年的時候,接濟他們一些糧草,長年下來,我們倪家在這裡的信義就很好,與諸部落的關係也不錯。”
“遼國如今在們的遼允帝只知道沉迷酒色,不理政事,總攬大權的是南院輔政王耶律信,他性情暴躁,貪婪嗜殺,這些年來,對各部落的壓迫一年重似一年,所以。。。”倪廷宣後面的話沒有說明,蘇謐也可以想象了。
長久的壓迫使得草原上的各個部族早已經對息京的貴族們有所不滿了,只是契丹部族兵強馬壯,在整個草原上都無人能及,耶律信又勇猛無敵,公然挑戰息京的權威不啻於送死。
他們需要一個機會,還有一個讓他們團結起來的理由。
而倪源恰到好處地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和理由。
這一次,不用他們直接動手,不用耗費他們的一兵一卒。只要他們袖手旁邊就可以,倪家成功了,契丹部落實力大損,壓在他們頭上的枷鎖自然解開了,倪家失敗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