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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個玉玲瓏能紅,這唱詞,這身段、這行頭。哪一樣都能把人的魂魄勾去,聽得懂聽戲、聽不懂看人,都有個樂子啊……只看了這位崑曲名伶一眼,周易就暗暗點頭。果然成功不是偶然的,就看玉玲瓏出場的這幾步走,那位唱《思凡》的師妹就被生生比下去了。她如果是個青澀的梨子,那玉玲瓏就是個熟透的紅蘋果,這怎麼比?
這一段《遊園驚夢》十分的騷情,說的是教書先生一不小心教了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於是千金小姐杜麗娘就莫名地傷感了,心說我也挺漂亮的哦,怎麼就不見君子來逑一逑我呢?然後就越想越魔怔,整天茶飯不思地,就期待著某個窮絲書生會出現,然後跟她那啥。。。。。。
然後這位白富美就跑到後花園去遊玩兒,本來是想排遣一下鬱悶的心情,結果看到春天的勝景,她又鬱悶了‘哎呀呀,我這樣的美女,不就跟這春天一樣麼?美麗是美麗了,可等到了秋天就要敗落啦,現在有我來賞這園中的春色,可我的春色又該是誰來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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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富美回到家裡就做了場春~夢,夢見和一個姓柳的窮絲書生晴轉多雲、多雲轉陰,嘩啦啦有了**之情。簡而言之,就是白富美一早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詩人’。
玉玲瓏著一身嫩黃色的春衫,那料子薄了又透、透了還明,把一個如雪如玉的身子隱隱現出,只見一對大腿混圓、小腿兒修直,踏著春風俏步,宛如花搖柳擺,美目半張半合如在夢中,口中呢喃唱到:“他興心兒緊咽咽,嗚著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兒周旋。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兒周旋。。。。。。 忑一片撒花心的紅影兒吊將來半天。。。。。。敢是咱夢魂兒廝纏。。。。。。 落葉驚殘夢,閒步芳塵數落紅……這一段唱詞文到了極處,也雅到了極處,如果沒有幾分古文功力,細細琢磨考量,您還真聽不出其中那些有違‘精神文明建設’的地方兒。
您瞧,那個郎君起了心,嗚咽著撒嬌般靠著俺的香肩,俺卻是欲拒還迎、故意的挑逗這個窮絲。。。。。。此處省略三千字,直接進入高~潮。怎麼說是呢,那一片撒花心的紅影兒是啥?就是人家白富美的芳心,足足被弄得吊將來半天。。。。。。說白了,就是你好壞哦,鬧得人家欲仙~欲死、心都飛了,都丟啦。。。。。。然後再省略三千字,白富美樂滋滋兒地醒了,卻還不肯相信剛才那是一場美麗的夢,在屋子裡到處亂走,閒步芳塵找‘落紅’!
到這裡批評精神就出現了,這都是封建禮教害死個人,使得人家杜姐姐挺好一個白富美、大家閨秀的,卻要到夢裡尋~歡。該批判吧?這就是咱大崑曲高過花花~公子那種資產~階級下濫貨色的地方,所以咱才是陽春白雪,它們都是下里巴人,且差著境界呢。。。。。。
若是普通演員演出這場戲,也不過是讓人會心一笑而已。可玉玲瓏則不同,唱到興處,那柳腰兒輕折、兒慢跌、粉臉兒酡紅、酥胸兒漲起。。。。。。忽然小腳兒一揚。將兩隻花鞋踢蹬了出去,露出一雙白如雪、潤如玉、趾兒微彎、玉根緊緻的32碼小腳來,走一步揚一步。偶爾露出的腳底板,真比那剛出鍋的嫩豆腐還要嬌嫩幾分,看得臺下無數男女權貴都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心裡有些熱呼,心裡狂吼:“尼瑪,這尤物可比倉老師啥的誘惑多了,寶二爺,您老有眼力啊!”
這,就是遊園驚夢,能靠一個演員、幾段唱詞,把所有觀眾帶入到迷迷靡靡、**巫山般的意境中去;偏偏唱詞之美,片片華章,雅俗共賞、小白老白都喜歡。還得說咱的老祖宗牛比,你看人家這爽點找的?
最壞的還是玉玲瓏,把一眾衣冠禽獸的興致都勾起來了,卻踏著春風俏步、扭著小腰下了臺。此刻那個《醉打山門》的魯提轄、《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