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蛋一腳將李牧守踹翻在地,接著拔出長刀,一個呼吸之內,李大人的肩膀上便無片縷。
兩肩的布料與內襯,全被鋼刀削去,而李大人宛如樹皮的面板,卻是安然無恙。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府上看上什麼儘管拿,今日之事老朽全都忘了,各位好漢從哪來回哪去吧!”
一腳兩刀下去,侍衛統領漲紅了臉,正欲拔刀。李牧首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讓府中一眾侍衛大跌眼鏡。
好吧,此時還沒有眼鏡。
侍衛統領一臉悲憤,自己護衛的大人,就是這麼無恥嗎?
“李大人,能好好說話了?”
這時,朱祁鎮終於站了出來,他示意朱全蛋稍稍靠邊,自己走到了牧守跟前。
“李大人,能好好說話,咱們就談一談。”
“能,能!好漢儘管問,下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牧守十分配合。
“好了,先做起來,慢慢說。”
朱祁鎮的謙和讓李牧首老淚縱橫,他被朱全蛋拉了起來,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朱祁鎮的幾個侍衛又從屋子裡搬了些桌椅,甚至泡上了茶葉,擺弄好之後,朱祁鎮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彷彿眼下自己才是牧守府的主人。
“牧守大人啊,您若早一點好好說話,自然也不用受這一番皮肉之苦了。”
朱祁鎮端起茶水,慢悠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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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好漢名諱,來鄙國有何貴幹?下官一定配合!”
牧守積極表態。
“唉,牧守大人,您這話,可讓在下擔當不起了。”
朱祁鎮遺憾地說道。
“牧守大人,不如先看看這塊牙牌。”
說罷,朱祁鎮從腰上解下了一塊象牙雕刻的令牌,隨手扔給了牧守。
牧守雙手接過,大驚:“敢問大人,這可是首陽大君令牌!”
“原來是自己人!大人,您這是何苦啊,早些拿出令牌,下官是萬萬不敢忤逆大人的。”
“嗯,看來李瑈說得沒錯,他的信物在李朝之內確實好使。”
朱祁鎮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是大明人,沒錯。首陽大君的朋友,也沒錯。”
“此次前來,原本是想幫你,沒想到你卻如此不識抬舉。”
“我乃大明海商,在海外有無數產業,也有無數他們這樣的驍勇士兵。”
“此次前來,還是承了首陽大君的人情。聽說濟州經常被倭寇掃蕩,你這老傢伙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聽戲,帶兵打仗全然不會,因此,大君請我來幫幫你。”
“啊?”聽到朱祁鎮這番話,牧守如五雷轟頂,難道,難道自己殺良冒功的事情敗露了?
似是看出了牧守的驚慌,朱祁鎮和煦安慰道:“放心,首陽大君懶得戳穿你,而且,你的戰功除了那個傻子一般的大王,一個人也沒糊弄住。這你應該也能知道。”
“畢竟大家都要玩這個遊戲,沒人戳穿你,牧守大人儘管放心。”
“而且,只要牧守配合,朝中有首陽大君呢。大君文武雙全,又是大王的親弟弟,牧守大人可不要有顧慮哦。”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