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雷鳴,百步之外,大片銀色的騎兵如潮水般,朝著樸昌志的大軍殺來!
此時,樸昌志剛剛被“護衛”到中軍之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遠遠看到如東海大潮般的騎兵,兩眼一黑,差點沒被嚇死。
野人?誰說的野人?這特麼是野人?
有鐵甲,甚至有火炮的野人?
來不及想敵軍是誰了,樸大帥此刻,只想撤退保命。
好在有一些基層軍官還是勇敢的,他們聲嘶力竭地喊叫,渴望維持陣型。
在他們看來,騎兵也就那樣,只要步兵結成方陣,騎兵就無法攻克。
但他們忘了,他們對騎兵的印象,也只有本國的騎兵,以及石器骨箭,連馬鞍馬鐙都沒有的野人騎兵。
可惜,偌大軍隊,勇敢者只是少數,大部分基層軍官,還有士兵,是更珍惜生命的。
“督戰隊,督戰隊!”
樸大帥一邊大喊,一邊與吳副將等人,在少數親兵護持下,不斷往後面轉進。
笑話,三軍主帥怎能說撤退呢?作為主帥,當然是不能以身犯險,而是要坐鎮後方從容指揮了。
可惜,此時軍中已經開始混亂,樸大帥的轉進速度並不快。
這時,500野人女真騎兵殺到了。
野人們渾身披掛,連同胯下的戰馬,俱是身穿重甲。這些野人是天生的獵手和戰士,他們拿起在大明軍隊中步兵才用的大弓,雙手離開韁繩,一邊衝刺一邊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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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長的重箭宛若道道流星,三稜破甲箭刺破紙糊一般的鎧甲,在一個個李朝士兵身上綻放出血花。
不少李朝士兵絕望地發現,他們的任何盔甲,不論是鎖子甲還是札甲,還是將官的山文甲,亦或是他們獨一無二的特色防具紙甲,都抵不住對方一箭。
更悲催的是,李朝士兵並非人人披甲,能披甲的,也只有每個方陣前面兩三排的將士。
對於那些沒甲計程車兵,重箭上去就不止是血窟窿的問題了,少數倒黴蛋還被串了糖葫蘆。
不得不說,這些野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快馬奔到早已大亂的李朝軍隊陣前,並沒有憑藉裝備以及個人勇武,耗費馬力衝陣,而是朝著兩邊分開,繼續用手中的弓箭,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野人女真們馬匹兩側有兩個箭囊,各有羽箭30支,不長一會,他們手中的羽箭就都被拋灑了出去,這一輪進攻,李朝士兵足有四千多人死在了箭雨之下。
李朝大軍大崩。
身穿40斤鋼甲射完兩袋箭,這些野人也沒有脫力的跡象,他們抽出狹長的馬刀,正式切入敵軍陣中。
李朝士兵不是沒有反抗的,但當他面絕望地發現,自己的弓箭射在對方身上時,卻像撓癢癢一樣被敵軍盔甲彈掉,自己袍澤的刀槍招呼在對方身上時,對方啥事都沒有,袍澤要麼頭顱飛天,要麼身子成了兩半。
絕望,絕望!
這些士兵沒有對線過倭寇,除了野人,他們沒有任何作戰經驗。
這是他們第一次敗仗,也是最後一次。
他們,終於體會到了野人面對他們時的絕望!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