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也豐富了起來,一匹黑馬,一匹棕馬,一匹白馬。
馬上的三個人打扮則是出奇的一致,白衣,花襟,光頭,小辮,以及左右嘴角旁的兩縷鬍鬚……
三個騎兵一邊逼近,一邊將刀插入刀鞘,從背上摘下弓箭。
這三個人,沒穿盔甲,卻旁若無人。在他們眼裡,眼前的五個身穿皮甲的瓦剌兵彷彿是空氣,或者是引頸受戮的待宰羔羊。
瓦剌斥候也驚了,這他孃的啥情況?
“這,這特孃的就是陛下說的野人?”
“陛下管這等存在叫野人?”
“這麼彪悍卻沒腦子的野人?”
五個瓦剌騎兵一遍快速思考,一邊靠肌肉記憶縱馬疾馳,彎弓搭箭。
這五個人沒去過遠東,也沒去過西伯利亞,這是他們第一次與“野人”打交道。
“留下個活口。”
斥候首領剛吩咐完一句,雙方便開始了接敵。
“不對勁!”
哥薩克的箭矢三發一中,可是,被射倒的那個韃靼人沒有從馬上栽下來。
“蘇,卡,不……咧。”
最後一個“咧”還沒說出口,兩個哥薩克的胸膛便被重箭貫穿,倆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不遠處的韃靼人,心存不甘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另一個哥薩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左肩和右腿中箭,戰馬的頸部也穿了一個粗大的箭桿。
兩個瓦剌兵小心上前,將栽在地上的這最後一個哥薩克捆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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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卡,不,列……”
這最後一個哥薩克勇士無力地罵道。
……
“陛下,有情況!”
“我等在十里之外發現野人遊騎,殺了兩個,俘虜了一個。”
“有個兄弟中了一箭,不過沒事,只擦破了點皮。”
“我們聽不懂野人話,就帶回來了……”
五個斥候飛奔回來,綁著一個俘虜。
“陛下,這野人,好像沒您說的那麼弱?”
“但是,智商不太高倒是真的。這幾個傢伙看起來有點傻,有點狂……”
“what?”
當俘虜被帶到朱祁鎮眼前時,朱祁鎮一陣無語。
怎麼抓來了一個哥薩克?這才1450年,烏拉爾山下就有哥薩克了?
“這他孃的就不是野人!”
“老毛子,哥薩克!”
“哥薩克?那是什麼?一個部族?國家?”也先也沒聽過這個神奇的新名詞,他也好奇地向朱祁鎮發問。
“莫斯科大公國。”
朱祁鎮言簡意賅地介紹了眼前的一切,也先秒懂。
就是那個從奴隸鹹魚翻身,暴打金帳汗國的大公國啊。
“至於哥薩克,嚴格說不算部族,各部各族落魄窮人的混合體。”朱祁鎮嘆道,“可他們驍勇善戰,騎射精湛,是羅斯人對外侵略的急先鋒……”
朱祁鎮端詳起這個俘虜,他雖然受傷,一時三刻顯然還死不了。
“不列,不列。”
“你們這群雜碎,全得死!”
俘虜毫無畏懼,桀驁不馴。
“陛下,他在說什麼?是不是罵人?”眼看這人罵罵咧咧,卻又完全聽不懂,也先的火也上來了。
“他說他是條傻狗。”
朱祁鎮下馬,令士兵將眼前捆著的粽子擺正,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姓名?年齡?”朱祁鎮懶洋洋問道。
“不列!”俘虜吐出一口血,繼續開罵。
朱祁鎮又是一個大耳光。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