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岸,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也不能和岸上的人通婚。”
朱祁鈺點點頭,他感覺自己懂了。
“這樣啊,賤籍確實挺可憐的……”
“對了,陳閣老,那我大明軍戶,算不算賤籍?”
“什麼?軍戶?”
陳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因業而賤,世代相傳,不得科舉……我大明衛所軍戶,不正是如此嗎?”
朱祁鈺掰著手指,自信說道。
老成持重的陳閣老一下子懵了。
不只是陳閣老,朝堂上,所有大人呆若木雞。
我親愛的陛下,你的發散性思維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這哪跟哪啊!
不過,陛下說的似乎有道理?軍戶確實很符合賤籍的特徵啊!
雖然他們並非賤籍。
如果朱祁鎮在這裡,一定會給這個大聰明弟弟鼓掌。
軍戶的確不是賤籍,不過到了明中葉,除了軍官,和賤籍也沒啥兩樣了。
“於少保前些日子還有奏疏,雲貴衛所逃荒成風,難以遏制……”
“既然如此,何不取消賤籍?”
朱祁鈺再次丟擲一塊巨石。
袞袞諸公面面相覷,無人應答。
“咳咳,陛下愛民如子,可賤籍一事,流傳千古。聖人云:……眼下最重要的,是商討疍民離奇失蹤這件事。”
“還請陛下聖裁。”
陳循心裡直罵娘,可資歷最老的是他,他不得不出面,將話題再次拉到疍民失蹤上。
“於愛卿,你有什麼看法。”
,!
朱祁鈺腦子裡壓根就是一片空白,他本能地看向于謙。
“臣還是那句話,整飭海防與水師,防禦倭寇。”
“於大人,沒錢啊!”
聽罷,戶部尚書連忙出來哭窮。
“銀子堆在庫房,是留著生崽子還是預備戰爭賠款?”
一時間,朝堂再次陷入僵局。
“於愛卿,戶部有難處,朝廷並不寬裕。”
朱祁鈺嘆了口氣,道:“要不這樣吧,如果疍民就此離去,那就作罷。若有滋擾,再應對不遲。”
于謙不言。
朱祁鈺又嘆了口氣,道:“津沽為京畿門戶,南直隸為國家膏腴之地。整飭海防,從這兩地開始。”
“等財政寬裕,再整飭南方不遲。”
“甚至,還可以再造寶船,重下西洋。”
于謙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眼下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大明朝廷的又一大難題得到了妥善解決。
……
數千裡外,朱祁鎮可不管大明朝堂在想什麼。
這個位子,自己只要想,隨時可以奪回來。
只是為了大業,還需要幾年的自由身。
而且,復位最好等著朱祁鈺自己嗝屁,如果鬧得太難看,兄友弟恭的良好局面怎麼維繫?
朱祁鎮安安心心在海防搞實業。
海防的條件太便利了,氣候適宜,交通方便,土地平坦肥沃,資源豐富,距離兩廣又近。
能工巧匠,一抓一大把。
開礦、冶鐵、造船、釀酒、織布……朱祁鎮每天視察不同廠房,忙得不亦樂乎。
很快,打上蘭芳公司印記的瓷器與鐵鍋開始遠銷南洋,幾種不同度數的烈酒暢銷兩廣。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