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褲腰帶上,眼下是想金盆洗手也不可能了。不如趁著還喘氣,多掙點,實在不行,咱就揚帆出海,東邊的李朝和倭國咱去不了,只能像南邊朋友那樣下南洋了。”
“what?”朱祁鎮愣住了。
下南洋?山東這邊的漁民都聽到訊息了?
“南洋?”朱祁鎮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下南洋?為何遠在登州的你們也得到訊息了?”
“嗐,這對沿海漁民來說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李疍沒有隱瞞,他繼續說道:“聽閩省朋友說,南邊許多大家族在南洋發了大財。”
“有的從土人手裡搶了大量的金銀、珍珠。有的發現了金銀銅鐵錫等各類礦藏。有的在無主之地開墾大量田地。有的獲取無數珍貴藥材……”
“我有位朋友,家在泉州府,他前幾天還派人送來書信,邀我同下南洋。可我家族自春秋便紮根於此,族人安土重遷,因此尚未給予答覆……”
朱祁鎮的眼神卻亮了:“疍兄,你可派點人去啊,又不是說一上來便搬家。”
“朱先生有所不知,我哪位朋友,準備孤注一擲了……”
李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家族興衰在此一試,已經開始變賣家產,只帶祖宗排位,準備舉族梭哈了……”
“牛。”朱祁鎮默默佩服這位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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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疍兄,既然他的信剛送到,說明一時半會不會出發,而我們也準備南下。”
“這樣吧,你可派些人馬,隨我們船隊而下。”
“哦?原來朱先生也去南邊?”李疍有些意外,接著變為驚喜。
“那好啊,我修書一封,你可帶此書信去見我那位汪兄弟。”
“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只要他還沒走,你們在泉州府自然也是一路暢通……”
“嗯,那有勞大龍頭了。”朱祁鎮拱拱手,客氣道。
“哪裡哪裡,朱先生不必客氣。”李疍則毫不在意。
“不過,疍兄,在下掐指一算,十年之內,朝廷勢必要取消海禁的。那時候,登州水師將會為整個膠遼地區海商保駕護航。疍兄也無需上下打點,擔驚受怕,一切都可以放心大膽去做了。”
“哈哈,那就借朱先生吉言了。”李疍隨意說道。
顯然,李疍不怎麼信。
“疍兄,在下學過算學。對自己的推斷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朱祁鎮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時間可能有點久,在此之前,若真有什麼風吹草動。疍兄可帶上族人與部下,北上!”
“北上?”
“對,繞過李朝,從釜山港沿海岸線向西北而行!”
“恐怕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們來自大明東北部沿海,那裡沒有文官與腐儒,在下的產業就在那裡,那些災民們也被安置在那裡!”
“那裡有極其廣袤富饒的土地,有眾多免費的勞動力,有一尺多長的大螃蟹,有幾萬甚至幾十萬斤的大魚……甚至,那裡還有趙宋的後人。除了有些寒冷,那裡簡直是天堂!”
“之前沒帶你去,是守仁沒見到我。稍後,守仁會給你航線,不單單是作為去無可去的退路,海參崴,隨時歡迎疍兄到來。”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