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袁彬頗感意外地凝視著眼前這名下屬,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與好奇。
只見他微微眯起雙眸,輕聲問道:“這位女子相貌如此出眾,你緣何竟無動於衷呢?難道就不想嘗試一下嗎?”
那名青年軍官聞言,先是稍稍一怔,隨即便搖了搖頭,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大人,並非我對她的容貌毫無興趣。只是,此女子雖有幾分姿色,但卻德行有虧啊。”
說罷,他輕輕嘆了口氣。
“僅僅,只是因為她不夠賢惠麼?”
袁彬追問道,似乎想要進一步探究這其中的緣由。
“正是如此,大人。”
青年軍官挺直了身軀,鄭重其事地說道:
“相比於外表的美麗,卑職更為注重一個人的品德和操守。而此女,仗著自己稍有幾分顏色,便整日挑肥揀瘦、待價而沽,全然忘卻了自身已是階下之囚的事實。”
說到此處,他不禁皺起眉頭,面露厭惡之色。
“正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那些古代詩歌中的商女們尚且懂得國破家亡的悲哀,可她呢?竟然還能這般若無其事地賣弄風情,甚至還挑揀起來。”
“此類女子,簡直連古人筆下的商女都有所不及!”
青年軍官越說越是義憤填膺,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說白了,這種女人無非就是想將自己賣出一個高價而已。出賣色相倒也罷了,畢竟青樓之中這樣的女子比比皆是。然而,她既要故作清高,又要貪圖榮華富貴,說句粗活是又當又立,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青年軍官咬牙切齒地繼續數落著那女子的不是。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古人曾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像她這般徒具虛表、內心腐朽不堪之人,又豈能入我輩法眼?”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過後,青年軍官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地看著袁彬。
看著眼前這位身材魁梧的年輕小夥兒,袁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見他向前邁出一步,然後抬起右手,輕輕地拍了拍那小夥兒寬厚結實的肩膀,語氣和藹地說道:
“不錯嘛,能有如此覺悟,不去當舔狗,果真是好樣的!”接著又滿意地點了點頭,補充道:“不愧是我手下的兵。”
聽到這話,那位年輕的軍官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之中迅速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顯然,對於“舔狗”這個詞彙,他感到十分陌生。
但就在那一瞬間,這個新奇的詞語彷彿一根利箭般直直地戳進了他的心窩。
一幅畫面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腦海裡浮現開來——一隻伸長舌頭、滿臉諂媚討好模樣的狗,正搖尾乞憐地圍著主人轉個不停。
回過神來之後,青年軍官不禁對袁彬佩服得五體投地,由衷地讚歎道:
“大人,您這比喻實在是精妙絕倫,太神了!”
而此時的袁彬則爽朗地大笑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哈哈哈,這可不是我的原創,不過是偶然從別人那裡聽來的罷了。”
言罷,他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於是話鋒一轉,緊接著問道:“小夥子,跟我講講,你叫什麼名字?”
聽聞此言,青年軍官立刻挺直身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回答道:
“報告長官,卑職姓陳名奇,乃是浙江舟山人士。自從去年年末有幸追隨陛下以來,目前擔任蘭芳第一鎮線列步兵團第一營的營副一職。”
“哦?原來你就是陳奇啊。”
袁彬輕聲唸叨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