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孔秀才很是尷尬。
“哦?這就是孔秀才嗎?”
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一幫短工連帶孔秀才,紛紛抬起了頭,看向這道聲音的主人。
緊接著,所有人都是一臉敬畏,短衣幫們大多低下了頭,就連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孔秀才,也露出了頹唐不安的神色。
貂皮,錦衣,氈帽,大族,得罪不起……這是眾人不約而同的反應。
朱祁鎮一身裝束,讓他們自覺地安靜下來。
“在下姓孔名進,孔聖人嫡傳58代孫,論宗親,曲阜的孔彥縉要叫我族叔,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見教?”
孔秀才稍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他按儒生禮節施了一禮,然後款款回答道。
這一番話,卻讓朱祁鎮愣在了那裡。
知道你在吹,沒想到你這麼能吹啊!
孔彥縉是誰?這些短衣幫不一定知道,可是稍微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他是當今衍聖公啊。
你這破落秀才,想幹啥?
見朱祁鎮被鎮住,孔秀才不禁面露得意之色。
短衣幫們,則是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咳咳,孔秀才,你可知孔彥縉是誰?”
朱祁鎮艱難嚥下一口唾沫,問道。
“知道,當今衍聖公啊,我是他堂叔!”
“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不待朱祁鎮發話,短衣幫們便聒噪了起來。
“不說去曲阜,就算被衢州知道了,你這臭不要臉的也要變成死人了!”
“連輩分都沒有,還碰瓷衍聖公,碰泥馬嘞!”
眾人嚷嚷一團。
朱祁鎮啞然失笑,等眾人稍微安靜下來之後,說道:“巧了,我從京師而來,在曲阜也有幾個朋友。”
“不若等我返程時,帶這位衍聖公‘族叔’,去聖地認親?也算幫你孔氏成就一段佳話啊!”
聽罷此言,孔秀才再度滿臉青灰,不管這人說的是真還是假,打死他也不敢去啊。
而且,這人衣著打扮這麼華貴,一看就是有錢人,一口北方官話說得也很是流暢,萬一是真的,自己就完了。
他不僅後悔起了剛才的口嗨。
“好了,不扯犢子了。我問你,你是秀才,為何如此落魄。”
朱祁鎮嚴肅地問向孔秀才。
“公子,我知道。這傢伙原來有個幾百畝薄田,奈何親爹死的早,這貨又愛擲骰子喝酒。”
“家產早敗完了,親孃也被他氣死了,都40多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
“好在從小讀私塾,認識幾個字,又在他爹死前僥倖考上了秀才。這傢伙幹不了體力活,又好吃懶做,只能小偷小摸維持生活……這20多年,一次次考舉人,每次都名落孫山呢……”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