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面前的突發事件,姬承乾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就他對徐鳳元的瞭解來看,對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刺君殺父的,不然也就沒有必要利用沈萬千平抑邊關糧價、助永安王脫困了。
所以今夜種種,都是老二的謀劃……
這老二好生陰險,竟然能出此策對付永安王府,若要他贏了,自己這太子之位,怕也岌岌可危。
姬承乾深深的看了一眼姬元慶,然後將目光移到了薛天何身上,“薛副統領,茲事體大,可不是你一面之詞就可作數的,說徐世子意欲刺君殺父,你可有證據?”
“回太子殿下,這些就是證據。”薛天何呈上一大摞證詞,上邊還有鮮紅的手指印,“徐鳳元手下負責運輸萬古春入宮的隊伍,在被查出私藏劇毒後,還沒怎麼大型伺候,就招供了。”
姬承乾認真的看起了那些供詞。
姬元慶也湊到了他身邊,在看過後,面色一寒,目光銳利,驟然怒視徐鳳元,“好一個徐鳳元,你竟然與南疆勾結,通敵賣國,殺父弒君……”
“永安王世代忠良,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渣滓?”
“來人,還不速速將徐鳳元給本殿下綁起來,押入皇宮,聽候父皇發落?”
“還有永安王府,也難保沒有此子同謀,先率兵包圍,靜候皇命!!!”
說罷,姬元慶還故意看向了姬承乾,“太子,本殿下的處置可還公允?你可有異議?”
人證物證確鑿,即便姬承乾很想救徐鳳元,卻也只能向他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目光。
對此,徐鳳元並無所謂。
因為,現在發生的一切,不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罷了。
姬元慶此刻叫的有多歡,後續臉就會被打的有多狠!
眼看,薛天何的人就要上前,將徐鳳元捉拿捆綁。
衛煬死死的護在徐鳳元身前,“世子……”
徐鳳元淡淡的瞥了姬元慶、薛天何,以及那些見風就倒、落井下石的朝臣一眼,繼而道,“在事情仍未有定論前,本世子就依舊是陛下親封的世子與駙馬,任何人不得濫用私刑!”
“本世子可以隨爾等入宮,聽候陛下發落,但,不用任何人押送,本世子自己走!”
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要求?
姬元慶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本想用武力威懾,但看到徐鳳元身後那些王府親衛,也只好咬牙,道,“好,本殿下就讓你自己入宮!只是,不知道入宮之後,你還能囂張多久!”
徐鳳元輕哼一聲,“二殿下儘管放心,不論哪方面,我都一定比你更加持久。”
說罷,便一臉無畏,抬腳入宮。
姬元慶及薛天何的人馬緊隨左右,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樣。
眾朝臣也紛紛跟在他們身後,一併入宮。
好端端的接風宴,瞬間就改變了性質。
京中原本列隊迎接永安王的那些百姓,也皆議論不斷。
“什麼?徐鳳元這個傢伙除了平日橫行霸道,胡作非為之外,竟然還暗通南疆,殺父、刺君……”
“永安王那般忠義之輩,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般惡劣的兒子……”
“徐家祖先怕是難以瞑目了!”
在眾百姓的口口相傳下,也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中,徐鳳元通敵買過,殺父、刺君的訊息,瞬間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片刻,他便為千夫所指。
就連紅袖招生意都受到了抵制與影響。
看著門可羅雀的紅袖招,陳陽蹙眉,擔憂至極,“小姐,雖然我們知道世子並非是通敵賣國,殺父、刺君的人,但他已經入了這盤局,會不會有危險?”
榮傾城站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