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想那麼早的就被埋進土裡。
領著一群灰頭土臉的獸人士兵的格羅瑪什面色低沉,他知道這次失利代表著什麼。
獸人們將會失去對伐木場的控制,他們會在精靈的步步緊逼下退回貧瘠的土地上,為建造所需的木材發愁。
格羅瑪什的內心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薩爾是出於信任,才交給自己這個任務,但現在他竟然要灰溜溜的回去,在整個部落的面前承認,自己連這麼點小事也失敗了?
絕無可能!
格羅瑪什的臉色憋得通紅,他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與其這樣回去,他不如死在和精靈的戰鬥當中!
這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念頭勾起了被格羅瑪什壓制住的那部分墮落思想,某種瘋狂、嗜血且黑暗無比的影響開始侵蝕起格羅瑪什的意識。
——“去……去尋找力量,足以解決一切問題的力量!”
格羅瑪什坐在座狼上的身軀猛地繃緊,他感覺自己的心底又另一個聲音在朝他低語,一種難以言喻,卻又深入骨髓的瘙癢與痛苦感爬滿全身。
在這種折磨下,格羅瑪什的雙眼裡充滿了血絲,但是他強忍著沒有讓身體出現任何反應,以免讓獸人們原本就低沉計程車氣更加跌入低谷。
“嗬嗬……”
從喉嚨裡發出的低吼聲,讓周圍其他的獸人內心一顫,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的酋長因為他們的無能在發火,於是行進的過程中更加不敢吱聲了。
所以,格羅瑪什的異常也沒被獸人們發現,他一直堅持到回到伐木場的營地,回到自己的帳篷,才扶著帳篷的木樁大口喘氣。
這位強壯的獸人渾身被汗水浸溼,就好像才從河裡被撈起來一樣,全身上下的血管像是蠕動的小蟲子一樣,不斷地收縮和膨脹。
痛苦的後遺症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格羅瑪什才逐漸感受到汗水浸入傷口時的刺痛,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顫顫巍巍地坐在獸皮地毯上。
平日裡稱手的【血吼】被格羅瑪什艱難地放在一旁,獸人端起一碗水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試圖緩解那種飢渴感。
格羅瑪什把喝完水的木碗隨手一丟,抹了抹嘴,神情和軀體十分疲憊:正如薩爾所想,格羅瑪什體內的魔血侵蝕已經無法挽回了。
因為這個原因,格羅瑪什才想在自己被魔血折磨的徹底變成廢人前,為部落做更多的事情。
他不要命地戰鬥,殺敵,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喜歡被鮮血淋遍身體的感覺,而是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夠償還自己曾犯下的錯誤。
“時間不多了……我該怎麼才能解決這些棘手的對手?”格羅瑪什頹廢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平時的銳氣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了。
獸人們需要安穩的家園來休養生息,在這個時間段招惹難纏的對手絕不是什麼好主意,特別是這一次的,格羅瑪什的直覺告訴他,那些精靈可能是他遇到過最危險的敵人。
“不能把這個麻煩事帶給薩爾……”
格羅瑪什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放有地圖的牆面前,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點在皮革支撐的地圖上。
獸人們並沒有把整個灰谷探索完,走得最遠的獸人斥候,也只是能夠走到離戰歌伐木場不遠的森林裡,再遠的地方,從沒有斥候能夠回來過。
起初格羅瑪什是以為這森林裡有著猛獸和其它厲害的生物,但是現在他才知道,整片森林其實是在某個強大種族的統治下。
而獸人們砍伐樹木的行為,招來了這些傢伙的不滿。
讓格羅瑪什不太明白的是,獸人們伐木的位置,位於這片森林的邊界,隔河對望就能看見獸人們主城所處的山脈峽谷。
而獸人們選擇定居的地方,他們也已經查探過了,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