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這封密信讓眾人陷入沉默,伯瓦爾捏著信紙,看向阿爾薩斯,“這……”
阿爾薩斯也並未立刻回答,他開始思索起各種可能的情況,反而是蒂芬王后先提出,“也許是軍情七處的人看錯了?”
不過當這個半是猜測,半是自我安慰的句子說出口時,蒂芬自己也明白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關國王的下落,軍情七處的人再怎麼愚蠢,也不會把這樣未經核實的情報輕易地呈上來,雖然信中用詞大多是“可能”、“也許”之類的猜測,但他們肯定已經近距離確認過多次。
“我倒是相信軍情七處,”阿爾薩斯沒有質疑這個情報機構的能力,“但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必須要到獸人的地盤親自走一遭。”
“那就讓我去吧,”伯瓦爾開口道,“如果瓦里安的事真的和部落有關,那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冷靜點,伯瓦爾,”阿爾薩斯並沒有贊同伯瓦爾的毛遂自薦,“暴風城需要你,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我會很快給你答覆的。”
伯瓦爾看了眼年幼的安度因,以及想到了暴風城內一些蠢蠢欲動的不安因素,也是欲言又止,的確如阿爾薩斯所說,自己恐怕不能遠渡重洋冒險去杜隆塔爾,先不說別的,現在的暴風城已經不能承受再失去一位攝政王了。
“暴風城的人民會永遠感激你的,我的朋友。”
伯瓦爾和阿爾薩斯互相握住對方的臂膀,強而有力的手臂重重一沉,誰都清楚這個任務背後的重要意義。
離開暴風要塞,吉安娜卻依然愁眉不展,“我感覺我們踏入了一個別人給我們設下的怪圈……我們剛從安度因這裡得知了瓦里安可能的下落,立刻就有新的,不知真假的訊息來干擾我們。”
“這正是他們的可怕之處,”阿爾薩斯觀察著暴風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國王的失蹤讓他們的日子曾經不安且迷茫過一段時間,但現在他們的生活又開始重新步入正軌,“習慣用各種各樣的詭計和挑撥來離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讓盟友變得疏遠,讓仇敵間的仇恨更加深刻。”
“你的意思是……杜隆塔爾的那個瓦里安很有可能是假的?”吉安娜聽出了阿爾薩斯話語中的意思,讓仇恨更加深刻,那不就是挑撥人類和現在部落間的聯絡嗎?
“有很大可能,但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走向,在沒有見到那位瓦里安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阿爾薩斯的目光抬起,不再看向暴風城的人群,而是透過遙遠的蒼穹,似乎直直的落在了一片莽荒而又躁動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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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沉重的車輪在乾燥的地面上印出深深的車轍痕跡,搖搖晃晃的粗獷貨車在一頭龐大科多獸的牽引下緩慢地向前挪動著。
只不過貨車運送的不是什麼貨物,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奴隸。
這些奴隸在杜隆塔爾熾熱日光的炙烤下顯得無精打采,他們乾裂的嘴皮和泛紅的面板說明他們現在的主人對他們並不算“好”,少部分奴隸倒在囚車上,身上是血淋淋的傷口,這些足夠深刻的教訓讓奴隸當中的刺頭也只能乖乖地聽話。
被獸人抓住的奴隸基本都是這樣的下場,因為在他們看來,大部分的奴隸比最弱的苦工還要孱弱,他們甚至連線替苦工幹活的價值都沒有,只有少部分的獸人才會購買一些“弱不禁風”的奴隸。
而那些沒人購買的奴隸最終的結局就是被送進競技場裡,作為部落成員們無聊生活時的調劑,看這些奴隸抱團在一起艱難地在競技場裡活下來總比用鞭子抽著他們幹活要來的痛快一些。
很多獸人和巨魔都喜歡在閒暇的時候看一場競技比賽,鮮血和嘶吼總是杜隆塔爾上少不了的話題,不過他們的大酋長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