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卻對競技場的鬥爭並不感冒,但薩爾也並不反對競技場的開設,因為他的人民需要這樣的“娛樂活動”,而一些更加正規的,只能由部落勇士參加的競技比賽更是挑選出強者的良好方式。
只是今天,這支車隊目的地的競技場裡,來了兩個很不同尋常的“看客”。
“加爾魯什,你別跟我說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梳著數條獸人傳統的髮辮,掛滿了各色骨頭飾品的黑髮年輕獸人皺著眉頭,“看一群弱小的猴子和野獸互毆,這就是你說的找樂子?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呵……”加爾魯什彷彿聽不見同伴的說話,自顧自地拿起一杯酒,直接灌入喉嚨裡。
“從希利蘇斯回來之後,你就這副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去問伱父親吧,”加爾魯什擺了擺手,臉色閃過一絲不耐煩,“我不想聊這個。”
眼看勸不動死性不改的加爾魯什,黑髮獸人也只能嘆息一聲,坐在加爾魯什的對面,“我父親對希利蘇斯發生的一切閉口不提,也許除了活下來計程車兵,以及大酋長之外,誰都不知道那場戰鬥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說明你父親在保護你,德拉諾什。”加爾魯什嗤笑了一聲,他不是在嘲笑德拉諾什,而是在嘲笑自己。
德拉諾什沉默了,作為現今部落中少數沒有被邪能汙染過的獸人,他和加爾魯什還保留著獸人最原本的棕色面板,而這也造成了他們和綠面板獸人們的“隔閡”,這種默不作聲的差異感讓最優秀的戰士也會感到不安,因此,即便加爾魯什的性格並不算好,他和加爾魯什倒也還談得來。
可是自從從希利蘇斯的戰場上回來之後,加爾魯什彷彿變了一個人,繼承自他父親的血性和魯莽完全消失不見,甚至消失地有些過頭了,雖然還沒有變回那個在納格蘭的愣頭青的木訥獸人,但也完全說的上是性情大變。
“行了,今天出來不是為了聊這些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大可以去纏著老薩魯法爾,他也許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那些事。”加爾魯什重重地砸下酒杯。
“那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一場無聊的競技比賽?那我們不如回戰士們的訓練場上,那裡的搏鬥遠比這裡精彩十倍。”
“當然不是,我聽說這裡的競技場裡有一個奇特的‘奴隸’,聽說他戰鬥起來比最兇狠的座狼還要嗜血和狂暴,我很想見見他……”
加爾魯什的眼裡閃過一些莫名的光芒,在他瞳孔的倒影裡,似乎已經看見了那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牢房中的“奴隸”,一個眼中閃動著如狼般侵略性目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