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見始終保持不變,儘快出兵,泰蘭德祭司,你作為那場戰爭的親歷者,應該知道那些噁心的蟲子擴散的有多快。我們每多等一分鐘,就有上百隻,甚至上千只蟲子在蟲巢裡誕生。”
範達爾據理力爭,乍一聽他說的十分有道理,但泰蘭德卻很快指出了他計劃的不合理之處。
“我們的許多族人還在外域那片破碎的土地,現在貿然和蟲人開戰,只會暴露我們空虛的兵力,他們一旦知道這一點,肯定會立刻大肆擴張,到時候局面才會變得無法收拾。”
泰蘭德的意見很簡單,要打可以,但是至少得等外域遠征軍回來再說,那樣就算聯盟不參與這場戰爭,暗夜精靈也有足夠的實力和蟲人對抗。
現在兩線作戰,對於還在從第三次大戰中恢復元氣的卡多雷來說,是無法負擔的重荷,泰蘭德深知自己人民曾經蒙受的苦難,認為他們應該暫時偃旗息鼓,按兵不動,那樣的話其拉蟲人也同樣會投鼠忌器,摸不清暗夜精靈虛實的他們肯定不敢輕易深入菲拉斯。
何況羽月要塞還佇立在菲拉斯的海岸,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那邊也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不過珊蒂斯·羽月本人還在外域指揮暗夜精靈遠征外域的哨兵部隊,羽月要塞只留下了常駐的兵力,泰蘭德的意思是先讓先遣部隊前往羽月要塞,在那裡駐紮下來,以便能夠儘快反應。
可範達爾卻執意要讓塞納里奧議會直接啟用那幾個駐紮在希利蘇斯的哨站,駐兵在安其拉的大門口,直接和其拉蟲人開戰。
當範達爾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泰蘭德差點以為範達爾失心瘋了,現在派軍隊深入希利蘇斯,在完全摸不清楚那裡狀況的情況下,大機率會全軍覆沒,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些蟲子的巢穴會埋藏在哪片黃沙之下。
在這樣觀點相悖的情況下,雙方最終一拍兩散,範達爾卻在臨走前說道,“我會讓塞納里奧議會的德魯伊前往希利蘇斯,你就繼續和你的哨兵部隊在家裡當縮頭烏龜吧。”
“你!”
泰蘭德被此話氣的怒目圓睜,“別太自以為是了,鹿盔!你的導師看見這樣的你會何其失望!”
範達爾則不以為意地甩出一句話,“那你去找我的老師吧,瑪法里奧也只不過是個棄他人民不顧的懦夫罷了——呵,你們倆還真是般配。”
伴隨著範達爾的背影消失在月神殿的大門外,泰蘭德的怒氣才被她一點點遏制下來,這位女祭司無奈地扶著額頭,剛才範達爾的話讓她頭疼不已。
可塞納里奧議會偏偏選了範達爾作為瑪法里奧的繼任者,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眼下的卡多雷中,最有資格擔任大德魯伊這個頭銜的,也就只有作為瑪法里奧弟子的範達爾·鹿盔了。
不過泰蘭德並不是很喜歡瑪法里奧的這個弟子,並非是因為他對自己不敬的遷怒,而是對方在流沙之戰後就留下了很嚴重的性格缺陷。
如果範達爾只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德魯伊在塞納里奧議會里任職,那泰蘭德非但不會討厭他,還會同情這位英雄的遭遇,並送上關懷和對其親屬的弔唁,事實上泰蘭德也正是這麼做的。
但是作為一名領袖,範達爾則暴露出了許多問題,剛愎自用、固執己見說他都是輕的,這位新任的大德魯伊經常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出格舉動,其中正包括種下泰達希爾這件事。
所有人都知道泰達希爾沒有了守護巨龍的祝福,勢必會受到某些邪惡力量的影響,曾經的安達希爾已經證明了這件事,可大戰後的暗夜精靈們太需要一處可以休養生息的土地了,可海加爾山山脈都受到那場大戰的影響,很難找到適合卡多雷們長期居住的地方。
因此,在瑪法里奧昏迷之後,範達爾說服了塞納里奧議會的大多數人,讓他們相信種下泰達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