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用早膳了?”
清歡在凳子上端坐好,擺出一副“恩准”的表情。
用早膳的時候,清歡察覺旁邊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了幾次,她忍不住放下小勺子,疑惑看去。
寧書涵也不收回目光,寵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子,“乖寶穿湖綠色很好看,以後多穿穿給小爹爹看,好不好?”
得了誇獎當然高興,清歡笑嘻嘻地應了,撅起嘴看向桌子上的一疊糕點。
寧書涵夾了一塊餵給她,便讓煙雨將早膳撤了,“小饞貓,不許吃了,再吃該積食了。”
清歡不滿地瞥瞥嘴,忽然一拍腦袋,從凳子上跳下去,驚得寧書涵心口一跳連呼“小心”,跟在她後面轉進內室。
“枕頭下面藏了吃的?”
清歡雙手握著拿出來的東西,“唰”一下在寧書涵面前展開。
“這是。。。。。。什麼?”寧書涵看一眼絹布上那團五顏六色的東西,又看一眼床腳仍在呼呼大睡的小灰,不敢確定地問,“是小灰?”
聽到他說對了,清歡鬆口氣,想來自己的繡工還是不錯的,當下急急邀功,將繡作放在他月白錦緞的衣服上比劃,比得寧書涵心驚膽顫嘴角一抽一抽的。
“乖寶,是想給小爹爹繡到衣服上?”
清歡連連點頭。
寧書涵嘴角抽得更厲害,話都說不利索了。
“額,乖寶,小爹爹覺得,額,衣服天天都換,不如荷包能時常帶著。我們用這小灰繡個荷包,這樣小爹爹就能天天將它帶在身邊了。好不好?”
清歡雙手環胸,仔細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當下決定做成荷包。待寧書涵歇下後,她從床裡邊兒小心地跨過某人下床,抱著被鬧醒的小灰,偷偷跑去惜棠苑,央著柳氏教自己繡荷包。
柳氏瞧著那團彩色的兔子,到底不忍拂了這孩子的意,手把著手教得仔細。清歡低著腦袋學得極認真,繡得很刻苦,日以繼夜的,愁得寧書涵都快少年白頭了。完工的那一天是臘月二十九,寧書涵和清歡同時鬆了一口氣。
“小爹爹,這可是定情信物。”清歡小表情很是慎重,將荷包緊緊地系在他腰間,“你可不能弄丟了,丟了就找不到乖寶了。”
寧書涵:“。。。。。。”
所以再見茴香的時候,到底應該怎麼虐他才好?!這都是以後的事,眼下。。。。。。
他不得不頂著清歡堪比夏日烈陽般期盼的目光,三分壓力七分愧疚地將針腳歪歪扭扭收口極小的五彩小灰荷包自腰封上解下來收進懷中。
“系在腰間會掉,放在懷裡比較安全。”他一本正經地解釋。至於將來,這個荷包寧公子一用數年不離身任誰真金白銀皆不換那都是後話了。
☆、名分
除夕這天,將軍府在前院大大的空地上擺了十來桌,無論男女老少一律上桌吃飯。寧書涵領著清歡走了一圈,算是給了清歡一個正式的“名分”。
“清歡乃我所收唯一弟子,以後書涵不在家時,還望各位多加照應。”本來這些人都是將軍府的家僕,寧書涵不必多說,大家也自然會按著尊卑伺候好公子唯一的徒弟。但眼下,他當著一眾家僕的面,屈尊降貴說了這樣一番話,這效果又有所不同。大家想著公子這話說得如此誠心,儼然將他們當成了家人般的存在,若是照顧不好他的小徒弟,實在對他不住,當下一個個地敬酒表忠誠。
柳氏沒想到自家兒子能對清歡做到如此地步,與寧將軍對視一眼,後者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多想放寬心。
也是自這天以後,除了煙雨習慣性地喚她“小主子”之外,其他人見到她,都會屈膝行禮,恭敬地叫上一句“清歡姑娘”。
除夕宮裡設晚宴,寧書涵隨父進宮。清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