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掐死她一般。但心裡越害怕,脾氣也就越犟,指著何畫夢,無言控訴,“上次就是他們,說我是野孩子,還傷了小灰的腿,小爹爹,你忘了,我可沒忘。”
寧書涵被指責地無言以對,但也知道此刻若放開何畫夢的手,由著清歡的性子胡來,不知會惹出什麼禍事來,目前的情況已經一團糟糕,再鬧這麼一出,後果難以設想。再者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當下只好口不對心地說道:“此事已經過去了。”
清歡聽得他話中意思,竟像是要將上次那件事就此揭過。心中怒極,當即身子一彎,對著兩人交握的手就是一陣狠咬,也不管咬的是誰。
茴香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想由著清歡鬧一鬧,也好讓自家少宮主長點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靠近利用的。但此刻見到清歡發狂的模樣,暗道一聲不好,縱身而出,一掌劈在在她後頸。
“誰讓你劈暈她的?”寧書涵怒,也不管手背上那一圈血紅牙印開始慢慢滲出血,觸目驚心。
何畫夢掩唇低呼,伸手探去:“書涵哥,你的手——”
寧書涵避開她探過來的手,彎腰將清歡抱起,吩咐阿臨安置撈上來的清倌人和老鴇,臉色鐵青地離開了。
茴香對著驚魂未定的何家小姐露齒一笑:“何姑娘,幸會。”目光瞥向旁邊渾身溼透澀澀發抖卻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清倌人,冷笑一聲,縱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清歡不發威,你當人家是病貓啊。寧公子,搓衣板已備好,請安心跪吧。
☆、冷戰
寧書涵勒令清歡禁足兩月,不得出學書樓一步。
柳氏聽聞的時候匆匆跑過來想為清歡說上一兩句話,但見向來脾氣溫和的兒子沉著一張臉,不免嘆息一聲,“清歡還小。”欲言又止,終是敵不過心中的疑問,“涵兒,你與為娘說,你和何家那姑娘。。。。。。”
寧書涵此刻煩躁無比,可面對自己母親,他不得不壓著身體裡亂竄的火氣,溫言溫語道:“孃親,孩兒與何家那姑娘真沒什麼,那銀子,是她自己的。”他才不會那麼好心地為何家的人花錢呢,當時何畫夢發了善心想救人,但又覺得自己一個姑娘家拿銀子買一青樓女子開了不口,鬱郁地坐在他旁邊,一張臉板得跟麵餅子似的,時不時欲語還休地看他一眼,加上一群狐友起鬨,他就順手幫了一把,想著左右也是個機會。哪想這一幫,不巧,就被清歡看見了。
柳氏見他不願多說,當下也不再逼問,走到窗前看了眼裡面鼻子貼牆站著的孩子一眼,憂心忡忡地走了。寧將軍見她這麼快就回來,倒是不意外,給她倒了杯水消暑,“夫人,何家的姑娘,我們寧家還是別高攀了。”
柳氏不解:“為何?何家雖是皇親,但若結親,我們寧家怎麼也配得起。”
寧將軍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解釋,只道:“何家的人向來心高,這姑娘,我們的兒子未必消受的起。”
“但涵兒今年已經十七,該早作打算才是。”
寧將軍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放下,“夫人吶,這事你就甭操心了,涵兒他自有主張。”
***
茴香拎著一籠蟹黃包子翻窗進來,看到裡面直挺挺站著的小丫頭,心中無比愧疚,“乖寶,過來吃點東西吧。”
清歡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茴香繞到她左邊,彎下身,歉疚開口:“乖寶,是茴香哥哥不對,不該帶你去那兒的。”更不該利用你去試探他。
清歡伸手指著地上蜷縮著的小兔子,無聲地比劃:“茴香哥哥,這事不怪你。清歡自今日才曉得,我不過是小爹爹撿來的野孩子,被人打被人罵,都是活該。”
小孩子心直口快,茴香聽得皺眉:“乖寶,你這樣說,就太傷你小爹爹的心了。他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