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哪兒對我特別了?‘秀秀是指他差一些把她”吃掉“那件事嗎?說起那件事……
她曾以為他是那種貪色好花的色狼,誰救他第一次給她的印象那麼糟,可今天的事看來,她似乎有些對他改觀了。如果他真是個極為輕浮的人,在轎中他大可行為不檢地對她毛手毛腳、上下其手,可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如此莊重自持,甚至在她撲在他身上哭時仍能坐懷不亂。
倒是她,在他懷裡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好尷尬!
“你知道嗎?一般平民百姓遇到皇族大官的轎子都要回避,更何況是同乘一轎?”這掬夢一點鄉下村姑的土氣都沒有,可為什麼她似乎對許多事都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呃……是嗎?”她以為她對中原的事情已瞭解夠多了,看來還是漏了一些,像她就不知道平民是要回避貴族大臣的轎子。不過,話又說回來,和柴王爺共乘一轎也不是她願意的,同在一小空間裡她也會不太好意思。
“我想……你可能很快就會被納為侍寢的姑娘了。”秀秀雖為掬夢高興,可一旦她成了侍寢的姑娘,以後她們的身分可就愈來愈遠了。
“侍寢?不要!”掬夢反應激烈。
她是薩滿聖女,就算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回聖女宮和姐姐爭那位置,她也不願當侍寢姑娘。
而且一旦讓人發覺姐姐是將她送出聖女宮的人,只怕姐姐的小命保不住,聖者和長老們一定會將姐姐扔進聖壇前的“去惡池”裡。
對她而言,親情勝於當聖女的殊榮和權利。
“掬夢……”雖然秀秀也捨不得她,可是她一旦被納為侍寢姑娘,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王爺一向潔身自好,不隨便要人侍寢的,被他看上是你的殊榮呢!”
“反正我就是不要!”
所謂的侍寢姑娘就是沒有任何名分,被那些有錢有勢的老爺公子、皇親國戚養在家中,供其淫慾的女子。
就算她今天身分不是薩滿聖女,就憑她的傲骨,她也不會接受“侍寢”這種事。
侍寢就是陪著人家睡覺的意思,開玩笑!她陪人家睡覺?怎麼可能?
“掬夢……”秀秀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抗拒,許多人求之不得哩!
“咱們不談這些,已經有點晚了,我想睡了。”她對這話題不感興趣。
不會的,她相信王爺不會對她有興趣。
他們中原不是有個大詩人作了首詩——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看我亦如是。她對王爺又沒興趣,他也不會對她有興趣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她可以安心住下來的地方,維持現狀就好,她不想有任何改變。
第三章
一場皇宮內院的賞花宴後——
“原來柴兄對出汙泥而不染的睡蓮情有獨鍾啊!”萱雪寒看柴敏獨自立於拱橋上,神情似乎若有所思的直盯著池中睡蓮出神。
荷花花季已過,睡蓮正是盛放時候。
“萱兄見笑了。”他方才真是看花看得出神了,池中紫色的睡蓮最是吸引他,不知道為什麼它會令他想到掬夢。那個他要人暗中調查,最後僅僅知道她來自下市集的奴隸販子手中。
她是外邦女子?這倒是令他很吃驚,畢竟她除了面板比一般女子白,臉上輪廓稍深,她全然是中原女子的樣子,烏黑的眼、發,精緻巧麗的五官,最重要的是她說得一口道地的中原話。
對柴敏而言,掬夢一直是個謎。
萱雪寒看著池中睡蓮,“我聽說威武侯‘自願’奉送了個美人給你,不知道此事是否屬實?”萱雪寒當然知道柴敏和威武侯結了不少樑子,那老傢伙怎麼可能自願貢獻呢?他自己用都不夠了,那老不修的花名是遠播的。
一想到那晚的事柴敏不覺莞爾,“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