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米萊送他回去的好意,男人選擇獨自一人漫步街頭,穿梭在一座座冰冷的鋼鐵建築中,穿梭於繁忙的人群中,一步步的踩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落下沉重的步子。
從正午,一直到接近傍晚,太陽落了,男人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站在了熟悉的大門前,突然想起來……他的衣服是米萊的,那口袋裡怎麼會有公寓鑰匙卡呢?
還真是,愚蠢的要死了。
手放在了大門的按鈴按鈕上,男人猶豫著是否要按下去,費爾德回來了嗎?還是依舊在外面不肯回來,不願意看到自己。
男人苦笑了聲,放在門鈴上的手滑落了下來,他還想這些做什麼呢?從他醒來後就應該知道,他們已經完了。如果說以前還能保持著曖昧的同事關係,那麼現在,在捅破了這層紙更大大放了把火後,就真的只是同事關係了。
不然,他們還能是什麼關係呢?
或許今天晚上還是去酒店暫時住一下吧,男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衣服口袋,冰涼的小卡片躺在衣服口袋裡,男人拿出來一看不由輕笑,米萊居然在他口袋裡放了張黑卡,這個傢伙真是……
雖然一開始米萊的神秘總是讓他感到十分的異樣,或者說對那個長髮男子好感為負,可是現在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那個怪異的男子可以傾訴。
米萊知道他所有的事情,無論是陸華天,還是費爾德,也或者是他潛在的疾病——正常時候懼怕男人的接觸。
不過這種事情並不值得慶幸。
男人舉步向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被迎面而來的人給撞了個正著,對面傳來女人發出的痛呼聲,周墨連忙給來人道歉,一抬頭,居然是格蕾絲,而格蕾絲的旁邊——是費爾德。
「沒事吧?」對面的費爾德像沒看到男人一樣,只顧著關心格蕾絲,男子溫柔的聲音與安撫,所給予的物件並不是他。
周墨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有些疼的發酸,卻彷彿在一瞬間徹底明白了現實的殘酷,早上的時候他像個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床上,發著高燒,可是那個時候費爾德並沒有在。
而此刻,費爾德就在他面前關心著女子,只因為女子被他撞到了。或許之前費爾德是出去和格蕾絲約會也不一定,不然兩個人怎麼會一起回來?
他周墨,不過是一個礙人的燈泡罷了。
真是,活生生的嘲諷啊……
「我沒事。」格蕾絲笑著向兩個人道別後便離開了,樓道里